【桃/虐】如果博士和推进之王一起旅行（始动）(6)

“来到杜克茶馆，像您这样干坐着的客人可不多见。”菲林族的侍者没好气地记着单子，对待维娜则叫着“大小姐”，俨然一副仗势欺人的态度。但博士也并未久坐———他只是被惊异到了而已，那一个个空座位坐着的是启蒙时代璀璨的群星。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哲学家、剧作家以及音乐家都在此处留下了他们的痕迹。桌子上的玻璃柜台里摆放着他们的亲笔手稿，读到即使人耳聪目明。
“维娜，你看！这是柯勒律的座位，还有这儿，这是瓦尔德的！”他兴奋地拉着维娜的手，热情洋溢地讲解着这些人物的生平。维娜的喜悦并不比他少，两个人竟然热情洋溢地交流起文学著作来。一旁的菲林服务生眼瞧着来的两位并非泛泛之辈，又默默给他俩的红茶旁夹了两块热烘烘的曲奇。
维娜和博士走到一起的原因有二：一是两人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二是两人都是绝佳的聊天对象。只有和维娜在一起，博士才能无所顾忌地分享自己文学上的喜好和对艺术的见解。心有灵犀诚可贵，无意间想通的意识让他们渴望合二为一。

但即便如此，欢快的聊天也总是短暂的。他们畅谈着柯勒律诗歌中的神性、瓦尔德戏剧中的悲叹，聊天不断深入，话题逐渐沉重，维娜也失去了一开始的笑靥，倚着花窗外波澜浮动的阳光，她的神情也黯淡下来。
“放手吧，维娜。也许你可能觉得这话有点冒犯，但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博士轻抚着维娜因用力微微抖动的手背，维娜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杯中自己鲜红的倒影。
“博士......十五年很长么？”
“诶？”
“十五年真的......真的很漫长么？没别的意思，只是从来都没听博士你聊过对于时间的看法？”
她笑着宽慰了博士。
“十五年啊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凯尔希口中的时间线没错的话，从我睡入石棺，丧失所有的记忆到现在，也不过十五年。醒来后，我就如同从坟墓里爬出的婴儿，惊恐地以为原来世界一直都是这幅烂模样。”
“其实博士你比我要幸运，不至于看时间把珍贵的东西撕碎在面前。来到罗德岛之后，虽然没认识许多朋友，但我找到了值得我托付心灵的对象，和你在一起，我能忘记过去，至少能说服自己不去想它。但我没想到他们真的能做得比我还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