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菜—缅怀童年感(9)

“什么就是就怪我们的！这只猫我早看出来有毛病了，就是现在不死掉，以后也是一样的，迟早都会这样的！怪就怪在这猫自己作践自己！”
“啊！我不管，你赔我，你赔我猫。你把我猫还给我！”说着，小马就起身激动起来，朝自己妈妈那边冲过去，拳脚相加，边哭泣边打着。
“滚一边，别烦我了，死掉就死掉过了，畜牲而已，以后再给你买，给我一边去！”小马妈妈不耐烦起来，一手将小马推在一边手上又忙起事情来。
“啊哼哼哼哼哼哼……”小马被推倒在地上，用鼻子发出如牛般的声音，哼哧个不停。我和小丁和赶忙跑过去，扶起了小马。
之后，我问小马是怎么回事，他说给我听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一直在医院的时候，猫在家里，但是却没人给它每天换饭菜了。而这只猫也从此就不吃了，只让自己一天天瘦下去。等有一天小马妈妈意识到的时候，那天早上给它换了饭菜，它猛地吃起来，却不知使自己一下子撑死了……
那天小马很伤心。他抱起了死去的黑猫，跟我们说要找个地方把它埋掉。
记得那一天的雪下的格外大，像是谁不小心洒落了的一大片鹅毛。纷纷扬扬，轻轻柔柔，冰冰凉凉。那天雪地里一步一步留下我们的脚印，我们走了很远很远，到了一处从没来过，不曾认识的地点。四周都是完美对称的白，连我们三个人的衣服都默契般的白色，我不记得那天我出门穿的有白色的衣服，所以我怀疑是忘带了雨伞，衣服变化成了从天空里掉落的精灵附身的样子。除了小马双手捧着的黑色的小猫，满眼是这个世界给今天独特的温柔。而今天小马要将他的猫埋葬在这里。

听说黑色能吸收一切的颜色，但是最后那里还是只剩下一片对称的白了。事后，我们开始离开，雪越下越大，比我们脚印留下的时间还要快，我们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我回头看了看，身后一片绚丽的白，我已经不知道那只猫被安葬在何处了，就连我们的脚印也不在了，我低下头看到我的脚正好完美地落在一个和鞋一样轮廓的印记时，才知道原来不是什么都没发生的，原来不是梦一场的。
小马还在一边啜泣，热泪滴落融化了雪，冷却了自己。他还是很伤心，伤心到离开后没有转过一次头来。然后我们陪着小马度过了整整一上午的时光。
小孩子坏情绪好情绪都留不住多久时间，近午时分我们个就又开始兴奋地玩耍着。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直到手被冻得冰凉又变得滚烫。
然后我想起来我应该要回家了，而且家里的菜还要等着我带回去。于是我们先和小丁告了别，送小马到了他家门口，他下车后一言不吭低头谁也不看地走进了屋里。
我向阿姨要一些卷心菜，阿姨先是拿出了几个大的卷的圆滚滚的出来，然后脸上一阵疑云飘现，她又将那几颗收了回去。重新仔细挑选了一番，拿起了几颗摆在案头的像花一样绽开的卷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