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43）决定性因素

天刚亮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郭德纲坐在书桌前抬起眼看站在门口的人。
张云雷站在门口，对上郭德纲视线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低声叫了他一声：“爸爸。”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半分钟，郭德纲的视线下移，放在他撑着门把手的手上，声音淡淡的：“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顿了顿，郭德纲又说了一句：“昨晚不是很晚才睡的么？”
张云雷松开门把手拄着拐往前走了两步，门在他身后慢慢地合上，他拄着拐，很慢很慢地朝着郭德纲走过来。
立在书桌前的时候，郭德纲的视线从他手里的拐上转到他的眉眼间，顿了顿，微微恍惚了一下才低下眼，问了一句：“怎么了？”
面前的茶杯还是自己昨天递给杨九郎的那一套，昨日杨九郎低着头为了张云雷跪在这里的时候，昨日杨九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头也不回地走的时候，自己是何等的担心和无奈呐。
没有办法了，郭德纲走最险的一招，毕竟事出突然……
又或者不突然，只是自己荒唐地幼稚了，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地渡过……
张云雷的声音低低地，带着淡淡的忧虑：“爸爸，我来问一个理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