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qua】心跳～1～(3)

好饿。
她向前迈了一步，只觉得身体忽得软了一下，左右摇晃才勉强维持着平衡。
好渴。
她听到那些人似乎在窃窃私语，但内容她听不清楚。刚才因为那些管子勉强恢复了的神志此刻再次变得模糊，逐渐被本能的冲动取代。
好烫。
下颚逐渐失去控制，她拉来了面前的呼吸面罩，缓缓张开嘴，露出虎牙，唾液悬挂在牙齿和嘴角的边缘，伴随着越发滚烫且沉重的呼吸微微晃动。
好想——
“不行。”
一只白嫩的手堵在了她的面前，手腕几乎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个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已经拦腰把她抱住——めあ只感到身后一股温热，贴着后背，有什么东西正在咚咚跳动。
心跳。
心跳……？
“还不能出去。”
一瞬恍惚。
房间的大门在她面前关上了。
-3-
呼吸和心跳是两个层次的运动。
人可以主动屏住呼吸，但没有办法主动让心脏停止跳动。
用比较文艺且伪科学的说法，心跳或许是最重要的生命形式之一。
但是……
坐在玻璃仓旁，めあ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轻轻按压着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心跳？

“因为你已经死过一回了。”
在那一排精密仪器面前，同样一身雪白的紫发少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说道。
めあ扭过头看着她，忽然觉得脊椎的关节僵硬地可怕。
残存的记忆碎片逐渐清晰，飞驰的列车疾驰而过的画面闪过，紧接着就是彻骨的痛楚，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捏紧了胸口的衣服。
“想起来了？”
少女依旧轻飘飘地说道。
めあ没有说话。
“不用那么怕我也没关系哦。我叫湊あくあ，这里是我的实验室，我从老师手中继承了这里，而你是老师最宝贵的成功个体，按辈分来说，你可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
“实验室……成功个体……”
“……也对，你才刚醒不久，记忆会错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あくあ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里是人类最后的纯净保护机关【南丁格尔】，二十年前外界被不明病毒污染，开始杀死并唤醒尸体，老师是南丁格尔的教授，致力于诱导病毒良性变异，即【净化】的研究——但因为内容备受争议，研究被迫中止，你就成为了老师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个体。”
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过去，逐渐出现了许多めあ听不懂的学术名词，她分心开去，轻咬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