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5）(4)
“这些生灵与人本该平等，但多因遭遇意外，未被开化，在人界被捕杀或者随意踩踏便一命呜呼，轮回后依旧重复着宿命，鲜少能够脱离畜生道的。”耳边响起了权侑莉的声音，金泰妍没有回头。
随后，开满荷花的湖面上溅起了冲天的水花，想来是那水里游的鱼儿们脱离了人间的束缚。
“它们会去哪？”
“帝君大赦，自是去了天道。想必会成为瑶池里的鱼儿，天边的某片云彩，桃园里的一株花草，抑或有幸成为某位神君的坐下神兽。”权侑莉说着，抬头望向天空。
“在那之上呢？”
“什么？”金泰妍没来由的一问，却让权侑莉不知该从何作答。
“在云端之上呢？”
“泰妍为何有此一问？”权侑莉虽为判官，放在这六界却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神官，天界遥不可及。
“没什么。”金泰妍看向月色朦胧的天空一笑，说道，“随口一问罢了。”
两人谈话间，城门口陆续出现了一些人影，黑白无常走在前面，领着魂魄朝城外走去。
权侑莉指着队伍中的一个穿着盔甲的青年说：“那个人，生前是某国将士，因家中贫寒从军，为的是抗敌回乡后能孝敬父母。因他才智过人，被提拔为了将领，却也因此常年征战在外，再回乡时，父母早已过世。他悲痛万分，后留书于将军，称其未尽孝道，遂提剑自刎而去。”
“其从军，因孝，若无人可孝，征战杀敌便已无意义。”
权侑莉看着金泰妍微微一笑，随后指着一抹倩影说道：“此女丈夫体弱多病，她白日里去浣衣坊劳作，夜晚替人缝补衣物，得空时绣一些花样拿去城里卖补贴家用，因容貌出色为人和善，与她做买卖的人也多了起来。后被污蔑不守妇道，受了颇多牢狱之苦。而其夫乐享其成，并未为其伸冤，后娶了个年轻的妻子。此女在牢狱中郁郁而终。”
“这天下的诸多苦难，皆因执念太深。”
“泰妍倒是看得明白。可如你所说，你我终究跳脱不出六界，唯有修身养性罢了。”权侑莉挥了挥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几步绕到金泰妍身前问她，“泰妍，你的性子淡然，可我总觉得，你也有执念。”
“......”
金泰妍不答话，权侑莉也没有继续追问。
子时已过大半，这时乌云蔽月，似是有零星小雨落下。金泰妍准备下楼。
“诶，泰妍。”权侑莉叫住了她，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油纸伞，“巡逻时带上吧。这雨似乎会下大。”
金泰妍颔首接下，轻身落下屋檐，戴起半截面具，撑起伞朝小巷里走去。
如权侑莉所料，雨势逐渐变大，偏僻的小径因为泥水的冲刷变得滑腻，某些细微的声响淹没在了雨水拍打声中，金泰妍也因此放慢了步子，她寻着声来到一家客栈，金泰妍抬头望去，原来她刚才听见的只是这客栈的某扇窗应着风来回摆动，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金泰妍捡起路边一块小石子朝那扇窗投射去，窗户被外力拍打，啪嗒一下关上了。她刚侧身准备从客栈后巷离开，面前陡然出现一片黑影朝她压来，金泰妍反应极快闪开，侧身将伞朝那处倾斜，因为重物倒地而溅起的雨水拍打在伞面上，金泰妍神色微凛，那雨水已被染上了暗绿色，正一滴一滴地落回地面。金泰妍提起雨伞，眼前倒地的可以说是个庞然大物，那墨绿色的雨水分明是这怪物的血。此时已被雨水冲刷去了大半。
随后，开满荷花的湖面上溅起了冲天的水花，想来是那水里游的鱼儿们脱离了人间的束缚。
“它们会去哪？”
“帝君大赦，自是去了天道。想必会成为瑶池里的鱼儿，天边的某片云彩，桃园里的一株花草，抑或有幸成为某位神君的坐下神兽。”权侑莉说着，抬头望向天空。
“在那之上呢？”
“什么？”金泰妍没来由的一问，却让权侑莉不知该从何作答。
“在云端之上呢？”
“泰妍为何有此一问？”权侑莉虽为判官，放在这六界却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神官，天界遥不可及。
“没什么。”金泰妍看向月色朦胧的天空一笑，说道，“随口一问罢了。”
两人谈话间，城门口陆续出现了一些人影，黑白无常走在前面，领着魂魄朝城外走去。
权侑莉指着队伍中的一个穿着盔甲的青年说：“那个人，生前是某国将士，因家中贫寒从军，为的是抗敌回乡后能孝敬父母。因他才智过人，被提拔为了将领，却也因此常年征战在外，再回乡时，父母早已过世。他悲痛万分，后留书于将军，称其未尽孝道，遂提剑自刎而去。”
“其从军，因孝，若无人可孝，征战杀敌便已无意义。”
权侑莉看着金泰妍微微一笑，随后指着一抹倩影说道：“此女丈夫体弱多病，她白日里去浣衣坊劳作，夜晚替人缝补衣物，得空时绣一些花样拿去城里卖补贴家用，因容貌出色为人和善，与她做买卖的人也多了起来。后被污蔑不守妇道，受了颇多牢狱之苦。而其夫乐享其成，并未为其伸冤，后娶了个年轻的妻子。此女在牢狱中郁郁而终。”
“这天下的诸多苦难，皆因执念太深。”
“泰妍倒是看得明白。可如你所说，你我终究跳脱不出六界，唯有修身养性罢了。”权侑莉挥了挥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几步绕到金泰妍身前问她，“泰妍，你的性子淡然，可我总觉得，你也有执念。”
“......”
金泰妍不答话，权侑莉也没有继续追问。
子时已过大半，这时乌云蔽月，似是有零星小雨落下。金泰妍准备下楼。
“诶，泰妍。”权侑莉叫住了她，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油纸伞，“巡逻时带上吧。这雨似乎会下大。”
金泰妍颔首接下，轻身落下屋檐，戴起半截面具，撑起伞朝小巷里走去。
如权侑莉所料，雨势逐渐变大，偏僻的小径因为泥水的冲刷变得滑腻，某些细微的声响淹没在了雨水拍打声中，金泰妍也因此放慢了步子，她寻着声来到一家客栈，金泰妍抬头望去，原来她刚才听见的只是这客栈的某扇窗应着风来回摆动，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金泰妍捡起路边一块小石子朝那扇窗投射去，窗户被外力拍打，啪嗒一下关上了。她刚侧身准备从客栈后巷离开，面前陡然出现一片黑影朝她压来，金泰妍反应极快闪开，侧身将伞朝那处倾斜，因为重物倒地而溅起的雨水拍打在伞面上，金泰妍神色微凛，那雨水已被染上了暗绿色，正一滴一滴地落回地面。金泰妍提起雨伞，眼前倒地的可以说是个庞然大物，那墨绿色的雨水分明是这怪物的血。此时已被雨水冲刷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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