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夜会(2)

客房中一个年轻人先开口说道：“咱们聚到这里，都是为了一件事。”
他正是如今的武林盟主，名声在外的浪子游侠，吴霜。
“风三……”
中高手王双阳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掐着决，青衣道袍上的八卦图形早已被磨得只剩了轮廓。
“那魔头着实可恨！上个月把我年轻一代弟子中的数名佼佼者打得筋断骨折……唉！连手指都被一一扭断……”
南高手段和誉摸着自己的手，不住地叹息。
“俺那儿子才五岁啊……真亏那魔头能下得去手！今天既然他来了，就非得再杀他一次！不，一千次一万次！”
北高手洪老七咬牙切齿，待他松手时，手中喝茶的杯子化作了齑粉，顺着掌心落下。
高手们，风三这几年，但武功奇高难以有人与之抗衡，
“话说风三不是当年被咱们杀了吗？这次又是谁？莫不是有人假冒魔头的名字作恶吧。”
西高手欧阳夕问道。
“总之——”
东高手陆仁甲抽了口烟，把烟袋一卷，头不抬眼不睁地接着道：“不管那人是不是风三，他必须得死。”

烟锅扣在桌上，余烬烧着了那张抹着一道血的字条。
窗外，风吹雪。
春夜，正未央。
等待总是漫长的。
大约三更天，梆子笃笃地从街上传到客房，几人或靠窗打探街上状况，或坐在桌边品茶抽烟，一张床留给身为女子的欧阳夕休息。
吴霜到底是少年意气，如此长久的消耗对他肯定是种折磨，他实在遭不住了，起身提剑外出说是要去看看。
吴霜走后，剩下几人在屋子里闲得发闷却不知该干些什么。
忽然欧阳夕发现床边有个暗格，打开一看是本账簿。
“这里又不是掌柜的房间，为何有本账簿？”
结果几人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段和誉指着其中一条，竟然念出了声：
“戊戌年八月十一，陆仁甲霸占海鲨帮鲛牙堂堂主之妻，未遂，为掩盖其罪，以勾结官府走私鱼翅之罪将鲛牙堂灭口。”
“原来‘碧海长蛟’郑启云是这样死的……我那老兄弟渔民出身，一生本本分分，我还道他老糊涂了，原来是你干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