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杀手(5)

“你走近点也没关系的。”
我没有回应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上一次像这样远远地看一个人的葬礼还是在我小时候，我父亲死的时候。这么多年来，关于我父亲我只知道三件事。一，他很有钱；二，他是个负心汉；三，我母亲爱他。”
“要我倒杯酒吗？”
“不了。”说完，就像真的喝过酒一样，我脑子变得很乱，突然闪过许多我母亲的画面。沉默了许久，我才继续说道：
“我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
“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她告诉我，在这个肮脏的世道，善人活不下去。”
“的确如此。”
“但恶人也活不下去，只有好人和坏人能活下去。”
“……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只是，我需要什么撑住我自己，不让我陷进泥里。”
威特听完，一脸疑惑的表情，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你说的没错，我照你说的做了。哦……”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像一团乱麻的线突然绷直了。

“对，我照你说的做了，现在我要照我说的做。”
“什么意思？你没事吧？”
“我没事，再见威特。”
从威特那走后，我径直回到了我租住的公寓，把门内的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我离开了公寓，临走前给威特留了张字条在门口地毯下，上面写着：“钱都是你的，算还你人情了。”
踏着月色，我来到了一处公共墓地。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从威特那拿来委托书，在委托内容、委托人和被委托人三栏里分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打破规则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又想到了母亲说过的这句话。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