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狗有复仇心(2)

等大黄再次睁开眼睛醒过来时，它感到自己的狗生有什么地方彻底不一样了。麻药的后劲还没完全消退，大黄暂时没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只觉得某处皮肤又麻又胀，也许是被锋利的工具切割了几道口子，又被尖利的针芒来回穿刺过。
“大黄，大黄——”
大黄主人的呼唤声引起了大黄的注意，它想立刻起身扑进主人的怀里，看看主人有没有遇到危险，问问主人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但大黄麻痹的肌肉不听使唤，它用了几次力，没能支撑着站起来，只颓然地拱动了几下，抖了抖耳朵。
“大黄啊，都是主人不好，主人没有保护好你啊！”大黄的主人说着，就眼泪汪汪地凑到大黄身旁，不住地抚摸着大黄的脊背安慰它。
“你有没有怎么样？还好吗？”
大黄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不过看着主人反光的眼泪，大黄猜主人大抵很伤心，也许是在担心它。
“呜呜汪——”大黄委屈地哀叫了几声，把脑袋埋进了主人的怀里。它是感到委屈，但更觉得窝囊。身为一只强壮的狗狗，没能保护主人，自己却先被放倒了，简直丢狗！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家。”
主人像是心疼极了，赶忙抱着大黄回到家里，还多喂了大黄几根肉干。
等麻药的药效逐渐消退，大黄终于意识到这一时疏忽，它所失去的究竟是什么了。它焦躁地撑着走路还不太利索的身子，在主人给它铺好的软垫上来回踱步。一时愤怒地撕咬着铺在身下的棉垫，一时气恼地将吃饭的不锈钢盆摔得叮咣作响，一时又泄气地趴在垫子上郁郁不乐。

主人在大黄头戴伊丽莎白圈的时候，比起往常都更加仔细地照看着大黄的饮食，又花更多的时间抱着大黄抚摸安慰。大黄虽然还是把自己蜷成一团怏怏的，但不忍主人为它难过还是努力回应主人的安慰。
当大黄终于可以摘掉伊丽莎白圈时，主人带着大黄最喜欢的玩具球和大黄去屋外散步。大黄自手术后就不愿动弹，主人几次拿飞盘逗它，它也不为所动。现在大黄终于愿意出门走动了，主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半。
“大黄愿意出门了，也许马上就能好起来了。”主人这样想着。
尽管在外面遛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大黄欢快地玩耍，更是连它最喜欢的球球也没碰，主人还是欣慰地夸奖了大黄好几句。
本来主人已经打算带着大黄打道回府了。谁成想大黄却突然绷紧了肌肉，瞪大了双眼，后腿蓄足了力，喉咙里也发出低低的吼声。
主人从没见过大黄这个样子。大黄小时候就被他养在身边了，一向聪明温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狂。主人心里疑惑又警觉，他朝四周看了看，不知道大黄时不时发现了什么他没有发现的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大黄后腿一蹬，脑袋猛地摇晃抖动，前腿带动身子一挣，一时没防备的主人就被它把绳子从手里挣出去了。
还不待主人反应，大黄没命地拔足狂奔，它浑身的毛抖动着，躯体的肌肉线条流畅又魅力，连耳朵都在快速奔跑中一上一下地飞舞着。它低吼着，呵着气，舌头迎着风像飞扬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