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囚笼外(2)

母亲面上有些为难的神色，还是宽慰着他安心吃饭，答应会给猫咪一个妥善的安置。
许自阳按照惯例回到书房继续完成当天的学习，书房风格简约，但有一处并不和谐，那是一面特殊的墙，墙上挂满了奖状和证书，涵盖了迄今为止的每个阶段，无数的第一名和优秀奖，每个人生阶段都未空缺。
这是他第一次违拗父母的命令，第二天他在垃圾堆旁发现了猫咪的尸体。
我望着这一幕，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原本空白的窗前闪过一个人影，他隔着窗户与我对望，那眼中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忽然，腕上的手铐消失不见了，窗外的人也消失不见。
我认出了，那是许自阳。
一个星期后，阳光正好，那是一节体育课，篮球场上年轻的男孩子们在挥洒汗水，女孩子们三五成群的散步或运动，正在操场的角落里背单词的许自阳显得格外不合群。
他被班主任喊到了办公室，老师接到他母亲的电话，说是父亲生了病，嘱咐他尽快回家。
原是母亲在他课本中间发现了信件，将粉色的信纸摆在了他面前，她失望的看着他，咒骂之声不绝于耳。等待他的是意料之中的耳光，他被关进了一米见方的暗室中，一整晚，那是他幼年常待的地方。
他照常没有辩驳，因为无人会信。
正是那天，他不知怎样来到了我的房间，他很自然的坐在床上，摸了摸我的头，说了些奇怪的话。

那天，我脚上的镣铐消失了。
后来的一天，许自阳在家门口徘徊了许久，他面上有些明显的红，微微发着烫，甚至身体在轻微的发抖。
对门的邻居刚巧出门，见到他友善的打了招呼，他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家门。
他颤抖着手将年级第二的成绩单拿回了家，放在了父亲的书桌上。随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父亲的神情，静静的站在那等候发落。
那晚的书房里传出一声声鞭子的抽打声和男孩的闷哼声。
他在黑暗中静坐着，倚靠着冰冷的墙，月光透过窗照进来，他的脸上一半阴暗一半明亮。
我看着竟忽然心生怜悯。
那晚门上的锁消失了，许自阳又出现了，脸上有着被掌掴后的红肿。
他一如既往的摸了摸我的头，这次他什么也没说。
我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刀，可能是出于嫉妒，我在本能的指引下将刀狠狠的捅向他的腹部。
他捂着肚子在狂笑，眼泪顺着脸颊流躺下。
这是你的夙愿吗？
恭喜你，如愿了。
终于杀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病床上醒来，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味，我掀开衣服，扯开包裹着腹部的纱布，那是一条缝合难看的刀口。
果然还是没能逃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