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寻仇(2)

把刀拿在手里，心里就踏实多了。女孩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干脆直接坐在草木灰上——可是已经凉透了。女孩的心里也凉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孩歪着脑袋细想，“我是谁……”女孩的脑海里似乎慢慢想起一个声音，温暖而亲切。
“韩羽……韩羽……”
“韩羽……我叫韩羽吗？”女孩问自己，但是没有回应。回应的只有越来越大的脚步声。“诶？”男子似在疑惑篝火的熄灭，他坚信自己的计算，就这一去一反的时间绝不至于火灭。紧接着他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还在吗？”
女孩没有理他。
男子立时有些慌张，他放下了怀里的什么东西，去旁边扯了把干草，立刻生起火来。火光照亮了周围，他看见了女孩的脸庞，长吁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理我？”男子脸上似乎有些不悦，但却也不敢直视女孩的脸。摆弄着堆在一隅的木柴，火焰越来越旺，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地窖，一些角落里还有厚厚的蜘蛛网，不远处的通道口插着一柄重剑。
“饿吗？”男子说道，捡起之前放下的东西，是几个林檎，他拿起一个用袖子擦干净，递给女孩。
女孩紧紧握着菜刀，不想理他。“怎么？怕我害你？”男子笑了，脸上的长疤扭曲起来显得很难看，“我要是真想害你，也不至于留你到现在，对吧？”女孩沉默了一阵，嘟着嘴伸出手来接。

男子却将林檎拿远了。
女孩白了他一眼，把手重重摔在地上，男子再次走近的时候，手里多提了一个瓦罐。
“把手伸出来。”“啊？”“你就准备这么吃东西？”男子目光瞥了眼女孩黑乎乎的小手，“唔——”女孩这才放下刀缓缓站了起来，仿佛一个小妹妹一样伸出双手。男子将瓦罐里的水慢慢倒出来，“自己搓一下。”等到女孩的手彻底洁净了以后，男子抬走瓦罐，把林檎递过去，女孩接过来咬了一口，男子从衣带间又拿出一个，自己咬了一口。“有点涩，不过能吃就不错了。”男子嘟囔着说道。
“我这个挺甜的。”“是吗？那你挺幸运。”男子又咬了一口，其实不涩，也很甜。
女孩听了男子的话有些小得意。
“这里到底是哪啊？”“你家的地窖，你自己不认得吗？”“我家的地窖……我家……我想不起来……”男子闻言似乎放松了许多，他挑了下眉头：“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我叫……我叫韩羽。”
“韩羽。”男子点了点头，“墨山海，字临闾。”
“我家……怎么了？”韩羽问道，但心底已经生发出了丝丝寒意。墨山海凝视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哦。”韩羽耷拉下眼皮，努力想要回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