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思兮润如玉 润玉×禹司凤 长篇同人连载(2)

“你醒了，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要回家了。”
润玉看着怀里的这人，连日来所有的苦闷、郁结、不安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他不想管什么云谲波诡你死我活，也不想管什么大道苍生三界生灵，只想与在乎的人一起寻一方去处，再不问世间事事。
“润玉……我犯了一个错，一个很大很大的错……”
感觉到怀中不住的颤栗，润玉只觉一颗心狠狠地揪了起来。那人将头埋得更深，耳边碎发在他的心口微微摩挲着，他能感觉到，司凤在哭，无声无息却渐渐浸湿了他的衣襟。
“你别哭啊，是不是哪里疼？”
“不要说话，你抱抱我。”
司凤小声道，似乎还在抽泣。
“你不知道我犯了怎样的一个错，我认错了人、跟错了地、用错了心，天河畔，天河畔……”
天河畔……
润玉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了心，身子一下子僵直起来。这一回不是怀中那人在颤栗，而是他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不说话，呼吸却急促起来，他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无比迟疑不敢往后听下去，这隐隐察觉到的答案，就在耳边、在眼前，可他却觉得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司凤，”润玉的喉头一阵喑哑，“你别说了。”
“不，我要说，”司凤擦干了泪，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字一顿，无比珍重。
“天河畔，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魂牵梦绕的人是你，生生世世要追随的人也是你。都是你，润玉。”
“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润玉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从眼中缓缓流出，唇角却不自觉地浅浅上扬。
“我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小凤凰像是鼓足了勇气，泪眼婆娑地笑望着他，忽然，他用力起身勾住润玉的脖颈，在他耳畔轻轻说道：
“润玉，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脚下的云似乎都扼止了，天边的风也不再吹了，所有的云海浩荡、万山穷碧，都成了一汪秋水汇入春池。
是桃花在开吗？是星海在荡吗？是鹊桥搭起南北的红线，还是孟婆熬了定情的羹汤？每一眼都像是一幅画，每一声都仿佛一首歌，在云间、在耳畔、在奈何桥头、在三生石上。
“你说真的？”
许是孤独了太久，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润玉有些不敢相信，一遍遍地确定着，生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