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的CP们（明弈）(5)

像是只要他不动，时间就能静止，他不愿发生的一切也会随着一起停下来。
那日长安下了暴雨，雨帘宛如倾泻的水流滚滚而下。
师徒两人在屋里下棋。
“星儿，你走神了。”
弈星胡乱地落了一子，本来好好的棋局变得乱七八糟。
明世隐叹了一口气，“你有心事？”
这般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他家的小徒弟整日整日都是烦心事。
“师父，”弈星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不愿意向女帝低头吗？”
明世隐笑着摸了摸他的脸，缓缓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想这样……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弈星喃喃着扑进明世隐怀里，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星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男人温柔地拍他的背，相识以来，他从没有对怀里这个人疾言厉色，仿佛只有包容和纵宠。
“师父，我做错了事，”弈星的泪落在明世隐的衣襟上，濡湿了一大片，“我不该别有目的地接近你，也不该在这长久的相处里对你动不该有的心，我真的错了。”
明世隐因为剧烈的疼痛颤了一下，但他没有放开手，任由从未设防的徒弟把刀送进了他的心脏。

“师父，对不起……”
弈星明明是捅刀的那一个，哭地却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我不怪你，”明世隐还是笑着的，“我也做错了事，我早知你别有目的却还对你那么好，最后叫你这么痛苦，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忍得住不对他好呢？”
弈星手抖得更厉害了，比往日做噩梦醒来时更为崩溃。
“不要自责，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明世隐握着他的手，慢慢地低下了头。
冰凉带着血腥气的吻最终落在了少年的唇角。
弈星哭地像是把后半生的泪也流干了。
他心爱的人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爱的人死在了他手里。
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甚至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笑。
弈星推门出来，沾了一身的血，脸上的表情淡漠地像高山上的雪。
“他死了。”
狄仁杰撑着伞走来，看了他一眼后走进屋子里亲自确认了一番。
那牡丹方士当真躺在地上，一把尖刀正中心脏。
明世隐下葬也是狄仁杰亲眼看着的。
弈星跪在坟前，一声不吭。
“既然死都死了，你也没必要为了一具尸体浪费感情。”
“师徒一场，好歹让我尽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