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我兄弟是个娘儿们―60.肝胆相照的……爱情(3)

“那帮人说到底也是二哥家的街坊，咱们无所谓啊，打一架拍拍屁股走了，人家总还要在一个村儿里呢！”张九泰清了清嗓子，一边开车一边耐心给她解释：“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事儿做得太绝了，对二哥不好。”
“……”慕野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这孙子想得比她深，也比她周到，可她心里窝着火儿，不能狠狠教训了那些人，她总觉得不解恨：“坏了小爷的好事，眼珠子都应该给他们扣出来！”
“呦，慕小爷，请问是坏了您什么好事儿啊？”张九泰一张脸上斑驳着不少伤痕，可全不影响他坏笑着去逗慕野：“我说你怎么下了车就开骂呢，合着你是憋着火儿呢啊？”
“你没憋着？”慕野白了他一眼，把擦过了脸的纸巾扔在一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了口：“九泰，你跟我说句实话，要是只能选一样儿的话，你是乐意跟我做兄弟，还是男女朋友？”
“为什么就只能选一样儿呢？”张九泰认真地想了想，难得地没有怼她，而是耐心地对慕野说：“小慕儿，我从来都不觉得这两个关系是严格区分开的。如果你非要较这个真儿，那我今天就告诉你……”
“慕野，我想跟你做兄弟，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那种兄弟！”借着一个红灯，张九泰稳稳把车停下，转过头来，深情而又认真地看着慕野那张挂着彩的小脸儿，继续说：“我也想让你做我的爱人，能够肝胆相照义气千秋的那种爱人！”

“……”慕野竖起耳朵听得很仔细，一个字也没有漏下，可偏偏就是没听懂，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想跟我结拜？”
“噗……”酝酿了好半天的甜蜜气氛被她一句话就给破坏了，张九泰苦笑着发动了车子，继续他们的旅程。
“张九泰，你是不是嘲笑我呢？”慕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家伙嘴角噙着的笑意，忽然有些灰心丧气，她靠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嘴巴却开始活动起来：“你知道的，我打小儿就被我爷定下了要学戏，我小时候反抗过，不过没什么效果……嗯，我妈打人可疼了。后来我就向恶势力屈服了，再后来就遇见了陶阳，遇见了你们，遇见了你……”
“张九泰，有一阵儿我特讨厌你们，你知道吗？”慕野忽然歪过头去，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张九泰的侧脸：“你们学相声说相声，因为你们都爱相声。凭什么我就不能找个我爱的东西学呢？凭什么我就得学戏呢？就因为我姓慕？就因为我爷和我爸喜欢？有人问过我吗？我……我不喜欢啊！”
“不喜欢……以后咱都不唱了！”张九泰有些心疼，他跟慕野相识多年，彼此也是交心过命的朋友，他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心事竟然这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