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想在前方还是在后方？(15)

“那么，我想你应该已经清醒了。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处境……”
施静端来水，放到了嫌疑人面前。
“先喝水，喝完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他立刻用两手抱起杯子，咕噜噜一饮而尽。
喝完把杯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双手耷拉着，也不说话，怔怔地弯折桌子坐着。
我从大衣里掏出盖好章的逮捕证，放到他面前。
“这是逮捕证，根据桃花市人民检察院第11号《逮捕决定书》，因你涉嫌盗窃罪，现在对你进行依法逮捕。这边有笔和印泥，签字吧！”
他仍然怔怔地看着面前，似乎在阅读，但方方的国字脸看不出来有任何表情，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半晌，他拿起笔，退下笔帽，熟练地签上名字。再合上笔，放下，打开印泥盒，大拇指盖在印泥上，转了转，盖在逮捕证上，然后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指。
我拿起逮捕证，确认无误，放回大衣口袋里。
“盗窃？盗窃？！他们竟敢用盗窃抓我？我就仅仅是盗窃？可笑、可笑。哼，哼哼……”
贺富强开始发出低沉的阵阵笑声。

一边的施静摇摇头，出去了。
“真是可笑，可笑的让人发笑。你知道吗？他们竟然用盗窃抓我，在他们眼里我就只是盗窃。盗窃而已。”
他望向我，但又没有看着我——似乎无神的眼睛什么都没有看。
“同志，不对，我不能用这个有特定意义的东西称呼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了什么，但我们确定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仅此而已。”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懂！盗窃？只是盗窃……”
他不断地摇着头喃喃自语，不时发出像是自嘲的笑声，让人有点让人担心。
“我不知道在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我们已经确认了你做了什么。你做这些为了啥？钱？你不缺。那就是名了。你会有名吗？说不定，但我完全可以告诉你，放弃真正的东西得到的名，那叫名不副实！你的道走偏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试图激起他的反应，让他别自我崩溃了。
似乎有成效，他停止了无序的呻吟和发笑，开始平静下来，回到怔怔坐着的状态。
我转身准备出去了。
“你不明白，你真的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LSR！你根本就不知道LSR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