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3－6(2)

“今天去上课啊？”她问。
我笑了笑，其实是努了努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嗯”。
她不怕我，我和他的丈夫曾经是病友。他的丈夫曾经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但后来，他经历了一次真正的谋杀。他反而不再害怕了。
赵先生是学校的校长。他因为上级的要求，不得已办了一个数字竞赛班。我通过自修成功获得了这个职位。其实关键是学校需要一个残疾人，而且我一周只用上一次课。
我继续走着，转而进了一家便利店。
小王递给我了一包口香糖说：“要彩票吗，双色球？一样的号？”
我点了点头，他又问了我一句：“你是教书的？”
我笑了下：“不是，我是酗酒的。”
“你可拉倒吧。大绿棒儿可从来都是老子老子的。”
我把钱给了他。走出了便利店。
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
我在哪？
五
我到了学校，遇到了“凤梨酥”大哥。他是山东人，才到北京五年。他是学校的保安，因为叫黎苏，所以那群调皮鬼给他送了个“凤梨酥”的“雅号”。
“来上课的？”他问。
“嗯。是。”我答到，他和气的打开了门。
我径直走向学校的礼堂。

那里面坐了三十人左右。
我开始了无趣的课程。
终于，下课了。
我离开学校后立即去了离这里一站远的公交车站。我不希望与一个认识的人共处同一个空间。
车上只有几个人。
车开的很慢。
我的目的地是一家小剧院。里面的演奏者都是高手。不过，门票不到一百元。我从手机上看了一眼下午的演出剧目。有一出小提琴solo和四铜管重奏。
下车了，街上的雨已停了。灰色的天空可以隐约看到云间的月亮。
街道是黑白的，旁边的绿化坪发着灰色的绿。汽车从我身边滑过，带来一阵土腥味的风。
突然，有一个红色衣服的小姑娘一路小跑，跑到了我面前。估计十二三岁。？
“您好，我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我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尚早。
“嗯”我说。
“您能帮我看一下这张图片吗，我……”她快哭了。
“嗯”我又点了一下头。
她递给我了她的手机。图上有一个图书馆，从依稀可见的标语可以看出来。可惜照片是歪的，并且十分模糊。
“你要去那里吗？”我问。
“嗯。……”她哭了。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