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拆维 第9话——弥天大谎(3)

“怕我给你实习成绩打低分？”
杨思目光闪烁着，答了一句无关的话。
“老大……我们现在，还是本体吗？”
李霖的心神颤动了片刻。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即便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又能怎样？去找回24小时前的自己，还是就像这样干脆跑到24小时候顶替正在肖淳实验室的自己？
到时候，是失眠还是吐血？
会不会直接死了……。
李霖这会儿能感受到胸前口袋里茶杯的分量。忽然，杨思又问了一个问题。
“老大……林博士说的确实是真的对吧。如果，他撒了谎……”
李霖开着航空器，表情越来越漫不经心，抓着操纵杆的手则绷紧到毫无血色。
“不管是不是谎言……我们都得回到肖淳那里。不说别的，就说他未经我们同意就把我们摄到手机里，就足够他一条袭警了。坐好了，我开跃迁——”
圆形的飞行器产生剧烈的震动降落到了大楼上。杨思和李霖几乎是踉跄着奔出飞行舱。他们没有任何犹豫，擦干嘴角的血，直奔大楼的负一层。
肖淳依然在那。
他的脚下，是两具熟悉的尸体。
肖淳抬起手来。
“果然。真正的拆维体，会比老林做出来的那堆东西更大幅度地影响时空。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的实验仪器测量到了时空震荡，提醒我提前杀了他们，你们与你们重叠的那一瞬间，很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内脏损伤。”

李霖扶着胸口，冷笑道：“稀奇了，刽子手还给自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冠冕堂皇？”肖淳忽然对着他们邪笑，“我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对你们说了什么，但我真的不该吧希望放在你们身上。你们白走了一趟，作践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把他除了！”
“得了吧！”杨思站出来，挡在李霖前面，“我们已经从林老那里知道真相了！你这个自私的败类！就算时间重来，那个姑娘也不会喜欢你的！”
“姑娘？？”
肖淳听了这句，笑得更加夸张。
他笑得甚至喘不上气来，费了很大力气平息，然后，表情变得极为悲伤。
“老林。你说起谎来，真是逼真。”他转而看着两人，“也许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有一点一定是假的，那就是所谓的那个她！”
“……什么意思？？”杨思大声质问，“你难道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吗？！”
“我……认识。”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自己的手，“你们的手机上，我记得有超维相机。试着拍我。”
“满足你！”
李霖觉得肖淳的话可能有问题，但杨思已经迅速地拿出手机给他拍了照。他本以为两个人又会进入手机，但令他惊讶的是，他们依然站在那里，而手机上显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