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谎言】YNT万事屋——噩梦(2)

傍晚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天夜里，T又做了梦，只不过这次的更加真实。她梦到使者们常常使用的那块大屏幕碎成了许多块，散落各处，她赤着脚踏在碎片上，血蜿蜒地流了一地，像错节的盘根，汇集在屋子中央。
T惊醒了，她伸手擦汗，又盯着手掌反复端看。自从她成了使者，不仅不会死也不会老，而且失去了痛感。这梦给她的感觉无比真实，她甚至感受到了锐物没入皮肤的那一瞬间的切割感。这么多年来，T活得都不像是个人，也不知怎么，平白无故的她又像活过来了一样。
第三天夜里，梦的细节更加丰富了。T梦到自己跟万事屋融为一体，她好像是一棵树，长在万事屋的正中央，烈火烧灼，树叶散落一地，她甚至隐隐约约能够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一连几天，T都没有睡好，她神色憔悴，无精打采，Y看她状态不对，好几天没安排她接待客人。T开始整夜整夜不睡觉，她怕自己再做那个梦，害怕那种会老会死会流血的真实。
距离T第一次做梦已经过了七天，精神萎靡的她抑制不住席卷而来的倦意，失去痛感，她甚至无法效仿古人头悬梁锥刺骨保持清醒。Y劝她还是小憩一会儿，睡午觉不一定会做那个梦，他话音还未落，T就睡着了。

准确的说，是昏迷了。
Y垂头看向沙发上的T，摇了摇头，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尝试联络主人，却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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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思……”T倏地一下睁开眼，艰难地喊出了Y的名字。她觉得眼皮似有千钧重，怕自己再睡过去，立刻起身。按照日历上的显示，她这一觉足足睡到了三天之后。
可能是太久没有走路，刚一下地她便摔了一跤，撞到了小脚趾，T并不以为意，继续下楼，万事屋的摆设虽然同往常别无二致，可是空无一人。
T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她撕下楼下冰箱上贴着的便条，是Y的字迹：我要带N出差几天，你好好休息，勿念。
睡了一大觉，精神头回复了一大半，也没再做奇怪的噩梦。T心情不错，打算正式复工，在预约榜上勾勾画画，挑选接待的客人。
Y很快就回来了，风尘仆仆。T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是什么样的大腕儿能把你请出去啊？你出差一趟真是难得，这么多年就没见谁请动你上门服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