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 我回来了(5)

“嗯。”
 
饭后，阿嬷没有让我收拾，也是叫我坐在一旁。
 
正当我坐着不知道干嘛的时候，阿嬷收拾完碗筷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盒铁罐，那是一盒蛋卷铁罐，以前的人家里经常备有这样的铁罐，吃完了拿个铁罐用来装东西。
 
“这是...”
“这些啊，都是你以前的东西，有你小时候的玩具，你的成绩单…”
“以前你才这么小，一进来就大喊大叫，说什么被人欺负啦，今天发生了什么，这些阿嬷都记着。”
“没想到啊，眨眼间你就这么大了……”
就这样，阿嬷拉着我聊了多个小时，渐渐地，我产生了睡意。
也许是查觉到我困了，阿嬷喊我上床睡觉，正如小时候的我被阿嬷喊去睡觉一样……
一切仿佛回到十几年前，这里简直有着一股神奇魔力，我仿佛穿越了。
尽管我好像忘记要问一件很重要的事，但阿嬷的话却令我无法抵抗，我真的要去睡觉了。
推开房门，里面陈设依旧停留在10几年前，墙上的挂钟仍在嘀嗒走动，靠近房门入口处有有一张木门，木床的床头和床尾间用红绳简单连结了一张蚊帐，正对着床的位置有一张木床和木凳，桌上有一盏油灯和几本书。

阿嬷点着了油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房间，她拉了木凳坐在了床边，唱起了童谣。
“氹氹转，菊花园，炒米饼，糯米团，阿妈叫我睇龙船，我唔睇，睇鸡仔，鸡仔大，拎去卖…”
伴随着童谣，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
当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见到阿嬷背对着我，我缓缓地向她走去，她转过身看着我，梦里的她清秀了不少，没有了那种陈年老气。
“我知道的，你不是达仔。”
她抓住我的手，很快就放开了。
“你应该是达仔的好朋友吧，很感谢你来这一趟。”
“你要找的答案，就在那里。”阿嬷指了指不远处。 
不远处有个少妇，手里抱着个婴儿，婴儿哭得很大声，少妇加快了步伐，找了处地方放下就走了。
少妇走后紧接着就是阿嬷的出现，阿嬷捡起了婴儿，然后便是走马灯般，我"观看"了明达成长的过程：从小时候被养大，逐渐到长大成人，再到离乡别井寻找工作，最后偌大的房子只剩下阿嬷一人独自守候……
醒来后已是早上，回想起那个梦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我起身推开房门打算再见见阿嬷，门外大厅充斥著一股霉味，映入眼帘的是荒废的建筑，铺满尘埃的家具，到处结满蜘蛛网的墙角，地上长满杂草，面前的木枱摆放着几个不知道多久的苹果，枱上放着相框，相框里面的人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