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第四卷 上（十六）(4)

也因此，他实在不想因为过度的谨慎而取消掉这次对于两人来说都期待值颇高的约会。
“我很感兴趣嘛，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那个自私鬼挺身而出。”
“我读了《法华经》。”
白了爱丽丝一眼，见对方不打算放过自己，秦酒黎便也胡乱搪塞到。
“不说？没关系，来、咱们交换情报。”
“交换情报？我先说下，我可对‘爱丽丝小姐最喜欢吃的食物top10’这种情报一点都不感冒。”
“诶？！怎么这样...”
“你每次都拿那个来诈我，就算傻子都记住了吧！”
然而，虽然计策被识破，虽然现在爱丽丝正摆出一副看上去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失落表情，秦酒黎还是松口了。
本来，这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你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揉了揉人中，三秒后，秦酒黎答道。
“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自通行证法令颁布以来，旧都心往副都心贩卖人口的数额便成倍增加；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早就知道了。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主要是哪些人在卖、哪些人在买。可能是我变了，突然...不、不对；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我只是...”

少见地，秦酒黎词穷了。
他用左手在空中比划着，来回三下，却没能表达出来什么。
“嗯...你知道的，爱丽丝，就是那种。突然，想到了，就这么做了。”
“你是想说你犯病了？”
“对、对！很准确，就跟癫痫一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没有预兆，但我就是那么做了。”
被说成“犯病”后秦酒黎不怒反笑，仿佛因为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而如释重负。
“哼哼、你这人，真奇怪。明明这时候多少都应该包装一下，逞逞英雄的。”
“在镜头面前肯定要逞英雄，在你面前就算了。一直绷着，多累啊...”
“也是。那么作为奖励，来~”
爱丽丝将双腿并拢，拍了一拍；而秦酒黎却皱着眉头满头雾水的问道。
“啊？干嘛？”
“啧、你怎么这么迟钝呐，膝枕啊膝枕！一般来说看到男方露出一脸疲态的时候，女方不都会用这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