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外(5)

因为久久没有回应，呼唤声中多了几分焦急。
苏小姐的内心已经有所选择。
“这样就好。”
她轻轻地说。
手掌贴合，她却没有向前。
“你记住我了，这样就好。”
“苏小姐！！！”
听到女孩的声音，季明急了。
这是他这辈子最疯狂的举动，在观众散尽的放映厅，他把手贴上了银幕。
得到的却不是他希望的回应。
“我……没法到你那里去。
人，是不可能走出自己的步子之外的。
我是电影的‘灵’，虚幻的壳子。
但我好高兴，
你看到我了。”
四、平行线的相逢
“季导，您找我？”
房门打开，女演员毕恭毕敬地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

和绝大部分的知名导演不同，季导的办公室里看不到任何和电影相关的东西。
满墙的数学草稿看得人头晕眼花，彰显了这位大导演的性格。
“影视数学家”，季明。
这位年轻的导演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在国内声名鹊起，对自己的电影严苛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只不过，她不太理解。
声名赫赫的季导为什么突然要翻拍多年以前烂得一塌糊涂的爱情片。
“没什么，你这次做得很好。”
是错觉吗？女演员似乎看到季导的嘴角上扬了些？
微笑？不可能吧？
“你的演技和你的母亲一样优秀，容貌也很像，不愧是继承了她‘敬业’名号的女儿。”
季导作了个手势，他身后几位研究员打扮的人低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