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壳卷】龙兔泪交流(9)

壳的怒火被从壳母嘴里吐出的两座大山压得不上不下，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只是卸了力，整个人颓唐地坐回冰冷的椅子。
医院之外的雨停了，没有了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整条走廊安静得骇人。
约莫两个钟头，急救室响起微弱的婴儿啼哭，护士抱着孩子跟在医生后面出来。
是个男孩子。壳母脸上滑过一抹笑，想叫壳过去看，伸手却抓了个空。
壳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就冲进去了。
壳母透过门缝看见壳走近中央手术台，没去阻止，跟着护士把孩子送去检查。
反正卷儿是留不住了，壳想见就去见吧，就卷儿现在的情况也撑不了多久。
手术室弥漫着混着消毒水的血腥味，安静躺在手术台上的卷儿面如金纸，却不肯闭上沉重的眼皮，看着壳一步步向他走来。
“卷儿，辛苦你了。”壳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说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可卷儿闻言却笑了，壳想的不错，卷儿就是傻，自己随便一句关心，就能让他开心好久。

“少爷……孩子的小名叫绒绒，可以吗？”尽管卷儿已是气若游丝，但他还是坚持询问壳的意见。
壳觉得胸口闷闷的。卷儿在壳家这么久，从来都这么谨小慎微，问一步，走一步，小心到让人心疼。而自己身为卷儿的alpha，不仅没有给卷儿应得的安全感，如今甚至都留不住卷儿是生命。
“当然。等你的身体养好了，我们……一起回家翻字典，给孩子起名。”壳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脸。
卷儿只是保持方才的微笑看着壳，并没有回应。
这是卷儿第二次看见壳的笑容，也许不是发自内心，但卷儿也知足了。
“……壳。”卷儿叫他。
“我在。”壳回应。
第一次，卷儿叫壳的名字。心脏随音节颤动的那一瞬间，壳明白，自己对卷儿是爱，虽然混杂着浓浓的愧疚，但壳就能肯定他爱着卷儿。
空间陷入安静，壳在等卷儿说话，却迟迟没有等到。他颤抖着手，去探卷儿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