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生是有穷的无穷吗？（中）(11)

所长装模作样似的咳了咳。
“首先，上面的键用手指按着不动，仪器自动读取思维指令，可以将100米目视范围内一切未与人直接接触的1吨以内物质或自身、或者100米范围内一切未与人直接接触的1吨以内有精确坐标点的物质或自身，移动到目视区内或有指定精确坐标点的区域。注意这里的坐标点必须是用我们专门设置的坐标表示体系输入。然后，按一次就是自动转移到已记录的坐标点，下面两个键分别起记录、删除和按时间顺序前后选择坐标等作用。最后，快速按上键两次及以上，设计的是会转移到所连接的管理系统分配的安全转移点。”
所长停顿了一下，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但这次，紧急转移点是确定的。”
我回答。
“是的，”所长点了点头，继续用平淡的声音讲到，“从事发到我们搜索完紧急转移、掌握了目前的情况，已经过去了5分钟。而发现‘操作手柄可能记录有过去的实验坐标点’这件事，现在看来很及时——很幸运的，有同志注意到了作为实验主要参与人员的贺先生，本身会不时的负责记录、删除实验坐标点。而他手里的操作手柄正是他上一次自己记录的。我们于是立刻出动人员排查坐标点。又很幸运的是，在人手只有十几个、需转移查看的实验坐标有上万个的情况下，在我负责的那个区域，我一下子就碰到了他。”

所长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我们很幸运，反过来说，贺先生就比较倒霉了。我过去时，他正在面红耳赤的用英语和来接他的黑衣人先生们吵架，似乎他的航班晚点了。他立刻看到了我——”
“请等一下，你说有人来接他？那就是说？”
对于这种情况，我只能锁定一种可能。
“没错，这已经证据确凿了。你应该也接到通知了吧？”
所长放下杯子，对我确认到。
那个混蛋！
“是、我接到通知了，请继续吧。”
所长勾下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当然，后面他一看到我，就把手中的纸张洒出，立刻转移走。而我们出发时，就考虑到应该带着测量他转移目的地的仪器，这仪器在本次实验才开始不使用，恐怕他早就计划好了吧。根据你们的人推测，他应该是在可以外出研究所的不多时间内主动联系上的，估计和来我们这里前短短数天的出国经历有关。”
所长又端起杯子。
“唉、真是可惜呀！”所长的语气依然很平淡，“当时他一走，我立刻就锁定了他的目的地。通过分析当时我随身携带的摄像设备记录下的影像，了解到他洒出的纸张文件是我所部分研究的项目的目录复印件，我还顺手捡了一张，已作为证物提交你们市局了。然后我们立刻紧跟着他，同时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即报了警。由于情况紧急，就让当时在身边的我的小精灵去步行联络你们，把你们带到这里。但我们的小笨蛋竟然迷路了两天，没有联络我们，而且糟糕的是还没有任何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