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All my life is a lie(5)

“一派胡言，制造人类可是违法的！”
“监守自盗，军方最擅长做这种事情了。”他打了一个响指，背后投出一片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着在一个仓库里，有一大排充满着浅蓝色液体的大型培养罐，接着杂乱交错的管道，而在培养罐里的是——
无数个与我相同的人。
不论是相貌、体型、甚至肌肉的分布，都与我相同。他们漂浮在罐子里，就像是在做着美梦一样闭着眼睛，看不出有任何生息。
而在培养罐的下方，有着非常明显的……军用编码。
“照片合成技术可是上个世纪就登峰造极了。”
“那这一段录像呢？”
投影一闪，画面转换到一片绿茵的公园。一大片鸽子从草地上扑腾着飞起，从镜头外跑进一个正在嬉笑的孩子——一个和十岁我的十分相像的孩子。
而跟在那个孩子后面的，有一男一女。那个男人看着很陌生，但那个女人……我很熟悉。
尽管看上去可能年轻了一点，但那毫无疑问，就是与我初次见面时，我养母的样子。
“那个女人不用我多说，那个男人，就是我。这是你，九岁时的录像。”
“你是……我们的孩子。但你身患恶疾，未满十岁便死去。”
“我背着她，在你死后偷偷做出了你的克隆人，但却被军方发现。”

“呵呵，那个贱女人直接与我撇清关系，捣毁了我的家，带走了你。我的替身替我死去，而我改变了容貌苟活至今。”
“我原以为他们会销毁掉你，但没想到……他们窃走了我的成果，我的宝物……他们把你当做了好用的工具……我甚至不知道面前的你到底已经死过了几回。”
“不可能！妈妈她一直！一直对我很好的！”
我想起养母她每天对我的嘘寒问暖，在我疲累时送上的柠檬水，在早晨亲手涂上果酱的面包片，还有她那如画般充满慈爱的笑容。
“如果那全部都是骗你的，全都是演技，她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只是谎言呢！她曾经就是这样欺骗了我！”
面前这个老人的气势突然雄壮起来，他朝我怒吼着，但声音中又满是悲痛和落寞。他的身躯看起来那么高大， 但灯光下的影子又那么渺小。
“不……不可能……”
录像摆在我的面前，我的养母确实在我十岁之前就认识我了，但她却坚称我是被她捡来的。这是强有力的佐证。
但录像也有可能作假。
我这么告诉自己，以期望自己的心不再动摇。
突然，四周的落地窗全部破碎，房间里警报声大作。三架军用直升机停留在窗外的高空中，三挺机枪对着面前的老人猛的一阵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