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那个人】二人的奇幻冒险(2)

“你要做什么？”诺玛在半空中挣扎，怒气冲冲地叫喊着。魔女没有理她，而是缓步走向诺伊，道：“村民们的生命和诺玛的生命，魔女只要一个。告诉魔女你的选择，否则所有人都会死。”
诺伊呆滞住，艾丽丝的话如同冰冷的毒蛇，终于将他从半梦半醒中唤起。他盯着那斗篷阴影下隐约的冰冷目光，不由转过头看向诺玛。
诺玛精致的脸上写满惊愕、恐惧与祈求，眉头紧锁，目中盈泪，仿佛要用目光钻进诺伊的大脑中。
诺伊又抬起头望了望远处被圈禁的居民们，距离稍远，看不太清。
“让村民们活着。”诺伊说。
魔女转过身走向另一根柱子上面色煞白的诺玛，举起法杖——
“魔女是公平的，也给你选择的权力。同样的问题，你的选择是？”
“诺伊，诺伊要活着！”诺玛立刻回答。
魔女停顿了片刻，一跃回到祭坛中央。她的法杖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转眼间，所有村民被夺走生命，永远沉睡了。
而柱子上的诺伊与诺玛，同样迎来了死亡。
“不同的答案，魔女不喜欢。”她静静地说道。
（二）
诺伊睁开眼睛，看到了漫天的滚滚阴云。身边是遍布岩石与荆棘的荒原，空气也低沉压抑。
“诺伊，快来，快来！公主来了！”
他坐起身子，看到远处一个身影正奋力向他挥手。少女的声音紧张急促，大声呼唤着诺伊。

诺伊站起来，踉跄了几步后向她跑去。
诺伊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但他无暇多想，只是很自然地被诺玛拉起手，向远处的城堡奔去。
“欢迎来到我的城堡。我是这里的公主。爱我的人在城堡里的生活就会很快乐。”粉色衣裙的公主如是说着，带二人走进了这座古老的城堡。
古堡里几根蜡烛燃烧着昏黄的光，大厅的中央摆放一张长桌，周围坐满盛装的男女们。
“累了吧，我们一起吃饭吧！”公主坐到长桌一端，几名仆从优雅地准备食物。
在诡异的沉默中，所有人开始吃饭。
“诺伊。”诺玛悄悄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为了其他人，舍弃了我的生命。我好恨你，因为我知道那会成为事实。”
“对不起，诺玛。可你还是选择了我。”诺伊说。
“因为我爱你啊，我只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们一起去这个世界的天涯海角。在这个世界交错的混沌里，相遇已经是奇迹了。没你不行啊，所以恨只能放在心里了。”
“爱是相同的，只是对世界的看法不一样罢了。憎恨很复杂，但爱永远是纯粹的。”诺伊轻轻说。
突然，公主“砰”地一声将银叉摔到墙上。
“诺伊，诺玛，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吗？”公主带着哭腔，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