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那个人】二人也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教室里燥热无比，饮水机前排了长队。男生们刚打完篮球，吵闹着归来，他走在后面，怀里抱着球，衣服裤子全搞得灰扑扑的。
“水。”他坐到我边上，拿衣服擦把汗，一下子变得灰头土脸。我把水杯递给他，他举起来让水从瓶口流下，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等下给你打一杯。”他说完放下杯子，走向教室的前排，那里有他在乎的女孩。
他悄悄站在她右边，拍她的左肩，女孩回头却没有看见人，反应过来后，使劲捶了他一记。他笑了，哄着女孩，两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点儿不把教室当外面。
女孩虽然用心，可成绩一向不佳，常年徘徊班级靠后，男孩比她略好，保持在中游。常有的情况是，女孩有题不会了，他先跑来请教我，之后再转述给女孩。这让我感觉有种中间商赚差价的味道，因为如果他不在，她会直接问我，我们的关系并不差。
晚自习铃声响起，女孩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直到老师进了教室才撒手。他坐回位置上，一拍脑袋：
“忘了给你接水了。”
“没事。”我说。
“等第一节课下了。”他把水卡放在桌子上，用杯子压着。
晚自习时，天气就已经凉下来了，但我总感觉有些燥热，不知道不是他坐在我边上的原因，我甚至感觉身体在由外而内又由内而外地反复热循环。
脸上不知道何时起了个包，蚊子的声音在耳边吵闹，我扇来扇去没有赶走，他见了，盯着空中飞舞的讨厌鬼，一抓便抓住了，张开手，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