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心动，刹那的永恒（二十八）(2)

绕城高速公路的两旁笔直的杉树仿佛站岗的卫士，尽职尽责得守护着那块土地。遒劲的树干尽力向上延伸，仿佛要展示他无穷的生命力。经过一片山坳里的公路，一团雾气聚集在，肖赞打着双跳灯，减缓了速度。他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试探了过去，缓缓抓住、安抚地握了握，摩挲几下，然后抽离，继续专心致志得开着车前行。王耶啵那烦躁不安、东抠西抠的两只手仿佛突然被施了定法一般，木木得定在了那里。
再大的委屈都被这个温暖的抚摸填满了。王耶啵悄悄得转过了头，用嘴轻轻咬着手上的指甲盖，这是他常年的习惯，只要乖乖呆着的时候，就总想找点事儿来做。他透过头发的缝隙偷偷打量着认认真真开车的肖赞，他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地凝视着前方。那耳朵，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十分匀称，仿佛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但却不知不觉中出卖了他的灵魂，红得仿佛在滴血。
他魔怔般，突然伸出了手，轻拨了一下红得发烫的耳垂，一触即离，耳垂仿佛汁水饱满的盈盈水蜜桃，弹跳着美丽的弧度。
“原来赞哥是害羞了！”当他终于发现了这个了不得的秘密，愉悦的小尾巴又荡漾起来。他的赞哥原来这么容易害羞。
肖赞佯装警告地白了他一眼，王耶啵索性挑衅性地向他挑了挑眉，视线透过了层层的空气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锁定在脸上，一分一秒也不移开。

肖赞无可奈何，感觉再被他盯下去，他车也没办法开了。他如坐针毡，连呼吸都不敢加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警告到：“狗崽子，你再盯下去，要出人命了啊！”
王耶啵得逞地笑了。
这样的肖赞，好可爱，纯情得仿佛是不经逗的少年。他想着想着突然偷偷笑出了声。
“王耶啵，你笑啥？”
“赞哥，我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谈过？”
“干嘛，你谈过？”多了六年社畜经验的肖赞，毕竟经验老道，突然把话题转到了一个让王耶啵始料不及的方向来。
“我没…… 我可没有……”他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得否认起来，赞哥那反问口气，说得好像他是情场得意的老手一般，关键时刻，他可不想跟“渣男”搭上边。
狭小的空间又安静了，王耶啵终于吃瘪了，但他又不死心地无数次瞟了瞟肖赞覆在手刹上那只精巧的手，跃跃欲试着抬了一次又一次，终究无可奈何地搓着手指又放下。他真怕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飞了过去，覆盖在那只手上。他想牵着它，十指交叉，无奈胆还不够。
“大大方方是友情，小心翼翼就是爱情了吧？”王耶啵内心纠结着这个仿佛关于“yes”or“no”的哲学命题。
有人说，爱是想要触碰又不得不收回的手，如果这样，那应该算爱了吧？自从王耶啵从肖赞那里知道喜欢和爱还是有区别的，他心里就一直在不知不觉很小心翼翼地掂量自己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