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小说】喧嚣 第十五章(3)

“不是你说随便吗？”他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无法反驳。在嘴边的脏话又憋回去，我只能从他身上起开，一头载进沙发里。
“所以，为什么躲起来？”他凑到我旁边，头缓缓低下来。
“光应付刻力余那边的颜痴就够麻烦了，一个个追不到他拿着我撒气。”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又把脸转过去，“希望你对你的长相有点自知之明，帅气的白色白痴先生。”
“那刻力余知道吗。这副凶巴巴的模样。”他又问。
“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回答。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凝霜有些惊讶，顿了顿继续说。也是，平常人看到我和刻力余打闹的模样，恐怕都以为我们关系有多好吧。
“关系好···吗。”
窗户边那点儿阳光不知何时化作天边散布的阴霾，让这本就昏暗的房间变得死气沉沉。我喝了口咖啡，这次意外地没尝出什么味道，看着空荡荡的杯底，心里也空荡荡的。
“大概吧。”我自嘲地说。自己和刻力余的关系更像是在互相索取。他利用我弥补自己过去的愧疚，而我自私享受他带来的友谊。仅此而已。
“靠。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我伸个懒腰，把他桌上的可乐抢过来一饮而尽。一股子苦涩的味道从舌尖绽开，我吐了吐舌头，吐出几片茶叶，“这什么玩意儿？”

“是罐装普洱茶啦。”他坏笑着说。
也许是那时候，我发现凝霜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糟糕。
那之后，凝霜总以是各种理由出现在我身边。
他总是眯着眼，给我一种亲切的神秘感。明明很矛盾的词汇，在他身上却很贴切。连我都没注意到，自己在潜移默化里接受了他的存在，就像每天的生活规律一样，必不可少。
雨后的路面是潮湿的，通往教学楼的路坑坑洼洼，积满雨水。不知觉就又在凝霜的办公室待了很久，连下雨都没发现。印象里，我从没看过下雨的天气。
“我说，你还要跟我多久。”我一脚踏进水坑，溅起的泥水洒在身上，看着格外扎眼。
“你当初不也跟踪了我一周。”凝霜走在后面说。脚底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树枝光秃秃的，在天空的映照下显得凄凉。不知觉又到了入冬的季节，我长叹一声，看哈气在空中慢慢消散，“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没什么，只是想念你那的沙发了，睡着舒服。”我回答他。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他说，“心理咨询室的事。”
“傻逼。”我啧一声。想起之前听他说要把办公室改造成心理咨询室的事儿，我就觉得他犯神经。不过正因为是他，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才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