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士族 章十七 出塞(2)

获得临时性装备（请在使用后及时归还，私藏将被帝国通缉并按律处斩）：公孙家私制全身铠（紫色品质），汉帝国制式长矛（紫色品质），汉帝国军用限制弩（紫色品质），普通的箭（绿色品质）。
众人用过早饭，便各自揣了两个面饼上路。易尘是个新手，便全程不说话，跟着公孙瓒行进。
去的路上倒是没什么情况发生，除了满目的黄沙，荒草，枯树，还有火辣的阳光。
在废弃的要塞用过面饼后，公孙瓒提议往前走十里，再返回，没有人反对，所有人都是自信的表情。在这个时代，虽然汉与鲜卑战争不断，但汉人都有莫名的自信，源自常年埋在城外的鲜卑人尸骨。
走了八里多，前方山坳处突然转出黑压压一片头带毛皮帽的骑兵，呼啦啦的就一片箭雨袭来。
公孙瓒翻身下马，卧在地上听了几秒钟。
“鲜卑人，有数百骑，快走，回要塞。易尘，路上回头用弩射。”
众人没有言语，骑上马便往来时的路上跑。稀稀拉拉地射着弩，不过这弩倒是挺精准，两三箭便能射死一个鲜卑人。
到了离要塞五里的行亭，弩矢已经基本耗尽。公孙瓒停下马来，调转马头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弩矢已经耗尽，鲜卑还有两三百人，他们还有弓。看这架势，我们回头冲吧！不然我们就死完了。诸位，大汉永存！”
随后他从包裹中掏出第二个矛柄，将其安装到长矛的末端，拿下制式的弩，将其抛在地上，众人也纷纷照做。
“这次，可能，得拼命了。”刘备策马来到易尘身旁，“记得杀完全部再吐。”

众人跟在公孙瓒身后，摆出一个楔形阵。
“踏。”公孙瓒高呼，骑着马带着众人将他们刚刚丢弃的军用弩全部踩碎。
“冲！——”
“诸君，星汉见！”公孙瓒第一个冲出，刘备紧紧地跟着他，由于易尘是新手，众人让易尘位于阵中，以提高存活率。
在路上被鲜卑人射死了十来人后，众人像一把矛，狠狠地刺入了鲜卑骑兵中央，穿透，然后调转马头回返，直至将鲜卑人全部杀光。
从用矛刺死了第一个鲜卑人开始，到众人带着所有阵亡人的尸体和武器再次返回要塞，易尘便处于一种极度的恶心和麻木中，公孙瓒从旁边走了过来，狠狠地骂了一句：“习惯就好。”
“呕——”易尘不停地呕吐，五脏六腑疯狂搅动，吐出一团黏黏的糊状物质。
公孙瓒之后并没有搭理易尘，走到在帮助众人下葬的刘备身边：
“来了七十六个人，现在还剩三十六人，剩下的……”去除所有尸体的铠甲并安葬完之后，刘备站了起来。
“跟着你，我们有觉悟。总不能这一年出来这么多次，一次都不死人。”一个壮汉双膝跪在地上，呜咽着说道，泪流满面。
这一夜，在辽东属国长史府内，易尘没有睡觉，他陷入了罕见的失眠状态。易尘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满目的刀光剑影，和刺鼻的血腥味。
幸好，这年鲜卑没有南下劫掠。易尘在幽州蓟县，在万家灯火的祥和中，度过了自己在这个年代的第一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