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狂热漩涡(5)

随着这诡异的喷涌，杰夫脑海深处猩红色的记忆，居然轻飘飘地摇摆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罪恶随着金子源源不断地从七窍流出，而替代那空洞灵魂的将是难以名状的亵渎。
快乐的混乱卷成狂热的漩涡，在那污秽的最深处，是被杰夫锤爆脑浆的路易，是被杰夫砍成肉块的路易，是被杰夫碾成肉酱的路易。
而那些干涸的血肉，给他寄来书信：
 “……想要那些金子，就到镇上教堂来找我。”
”路易，噫呀！“
“金子，噫呀！！！”
杰夫突然发了疯似地狂叫。他抱住脑袋，伏倒在地，不断翻滚。
纯金顺着他的皮肤一寸一寸覆盖，每一片腐肉都被永恒的光泽温柔包覆。金黄色的污秽四散流泻，杰夫大张到脱臼的下巴闪耀着恒久的光。

顺着嘴角撕裂的两颊里，更多金子喷涌而出……
杰夫的躯干翻卷着扭曲，渐渐团成了一个狂热的漩涡。
噫呀，来啊！
噫呀，金子！
噫呀，噫呀！
多么快乐的失眠！
桀桀桀……
路易从梦中惊醒。
灌下再多药片，也不能结束他失眠的痛苦。
就算偶尔能从失眠中脱身片刻，眼一闭，噩梦接踵而至，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多的金子也不能给路易带来丝毫安慰。
窗外，漫漫长夜盘桓不去……
路易抱住脑袋蜷缩，失眠带来的不适在他的大脑里来回翻滚，梦里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在梦里，他被活生生地被锤成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