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投敌(4)

“呦，翻译官君……正在拭刀？”牲口大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约莫走近，他迅速行动，右手拔刀出鞘！
刀传来切割感，下一瞬身后两声枪响，他觉得小腿猛痛，又两声枪响，他的双臂不受身体控制下垂，刀掉在地上。他的身体垮下来，跪坐向桌子。
“你到底在做什么？”那牲口用单手将他拉起又放下，使翻译官面向他，他盯着翻译好一会，道:“怎么？说实话吧！”
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索性放开嗓子:“你越过了底线，打破了我的底线…”
牲口此时已经简单包扎了手臂的伤口，看着他:“底线？什么意思？”
“十五天前，你越过了那条红线，现在又越过去了……当然，这是我心里的……”四处伤口不断流血，他的声音小了些:“我怕死…但我恨残暴……”看着眼前的牲口，他继续道:“我没有什么国的概念，但我知道家…我加入你们，确实是为了活着，当然…也为了少死一些人…但我知道，命到了跑不掉，于是我带了些茶……”
“那些茶怎么回事？”牲口抓住了他的领子，这使他呼吸困难，但他只是笑着:“先…听我说完…”
牲口放开他，他大口呼吸几次，继续说道:“我恨残暴，你们所做的就是这种事，我心里的这条线，你们越过了两次。在第一次越过后，我便下了决定……”他看向那牲口，咧开嘴:“我要你们死…”

他被一脚踢翻在地，但他努力转身，面向眼前的人。
此时牲口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拿起地上的那把刀，刺入翻译的胸膛。
血，不断涌出。他的意识变得逐渐模糊，弥留之际，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们…都得死…哈…哈……”
下午，他的尸体被丢在了大路上，而他的头，受尽那群牲口的折磨，但他的眼，始终睁着……
【八】
这群牲口最终全死了。
他死后的第一天，那大佐便出现头晕、呕吐，卧床不起，不到三天便死去了。下级的兵士，在后面的一周里先后死去，跟着他们同死的，是那村子里的一切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