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前往明天（下）(2)

后来他们聚会的时候，莫小姐喝多了酒，老杨送她回家，才知道她有未婚夫。
老杨问她：你爱他吗？
她回答老杨：我会等他。
又有一次大家聚会喝多了酒，又是老杨送她回家，
她问老杨：你觉得我怎么样？
老杨沉默了一路。
然后莫小姐就明白了，莫小姐就不再问了。她转而问他，“女儿还好吗？”
“还是那样，拿了钱就走。”
老杨转而问她，“你的未婚夫呢？”
“我在这里等他。”
她喝得有些醉了，就拉扯着老杨，坐到自家窗的外框边，手轻轻一撑，双足离地，“我在这里等他，哪儿都不去。”
而她是很清楚的，男人不会来，他只会等待她回去。
还是一次聚会，莫小姐还是喝多了酒，喝了好几回也不长记性，炸炸主动要送她回家，她拒绝了。
她在聚会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大家伙一个个散了，直到最后只剩下她和老杨两个人。
她等了一会儿，老杨没说话。半晌老杨也走了，她自己崴着脚回家，路走得很直，一边走一边哭。

老杨太老了，至少对莫小姐来说。他没钱，却有一个不停要钱的女儿。
他最大的勇气，只是那两句“你爱他吗？”“你的未婚夫呢？”诸如此类，连试探都算不上的询问。
那时候炸炸不懂这些，莫小姐喝醉了酒坐在窗边 或是清晨在窗边，她告诉他 她在等待，他以为莫小姐等的是未婚夫。
她在某一天清晨突然离开，一年以后重新出现。她走的时候，老杨在火车站目送她离开，她回来那天，老杨目送她抱着一个襁褓朝他走来。
她依然美丽，甚至比之前更清瘦了些，她再也不提等人的事儿了。
她回来那天，给大家都带了礼物，给老杨带了一瓶矿泉水，给幂姐带了一串水晶手链，薛先生是一把吉他，给飒飒的是一顶帽子。
她给了飒飒一顶深蓝色的渔夫帽。
（12）
炸炸现在好像站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心。
而一切迷题都围绕着那个叫“飒飒”的人展开。
书柜里有一张照片，一张他生日那天的合影，只是在他看到的时候，突然烧起来，从右上角的卷儿开始，一切都开始燃烧，直到最后，剩下他自己模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