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序章（二） 遗弃的记忆(2)

我微笑地点了点头：“很美！非常美！我喜欢。”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我觉得它少了点什么。”
“什么？”
“灵魂。” 说罢，他将黑色墨水径直甩在画上，随意几笔将那温暖的秋日抹去。渐渐的，灰色成了这幅画的主色调，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几点如针般的雨滴掠过画纸，将残存的最后一丝温馨撕碎。
“哥哥，你在干什么？”我吃惊地问道。“那么好的一副画，就被你毁了，真是可惜。”
他露出一副难堪的笑容：“这只是写生，我……想要画出自己心里的景色，而不是别人要求的……”
我感到疑惑：“哥哥，现在这副画，你还觉得它美吗？”

“不……它不美……”
“那为什么……”
他打断我说道：“但我喜欢。”
我再次审视这幅画。阴云密布带了压抑的氛围；迷雾细雨渲染出些许悲伤；树下孩童展现出拒人之外的卑鄙。我不理解哥哥所谓的灵魂在何处。在我看来，“美”本应源自美好，而不是悲惨……但，哥哥在绘画上独具天赋。我理解不了他，似乎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你会明白的。”他喃喃自语道。
“但愿吧。”
作为这次演出的重头人物，哥哥必然是最后一个出场。在他登台的那一刻，躁动的人群立刻安静，唯有几声轻声私语诉说着他们对于哥哥这位天才少年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