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ORX?4(2)

“他是虚拟生命体，在连接虚拟网络的决斗里被打倒，就会这样。”Rea落在地上，走向散落的卡片。
她背对着我，说。
我抽了口冷气，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也就是说——”
不可能的，一定是在骗人的。
“我把他杀了？”
她仿佛有延迟一般的回答：“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认识的人被杀了，就这种反应。
“你和他，这，什么情况，你们不是熟人吗？！”
打个牌还能出人命。
她蹲下去捡星痕留下的卡，虚拟能量体构成的身体和卡碰在一起，在黑夜中发着淡淡的光。
“这是他自己选的。”
“还能选死的，你也是，他也是，怎么回事啊？！”
哆嗦的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能理解不可理喻。不管是对熟人死亡的漠然，还是那个虚拟生命体的冷淡从容。虚拟生命体到底是什么东西，睡着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并非那种踩死蚂蚁都会自责的人，但若是杀死有知性的生命，任谁都会有负罪感。这要怎么解释、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打牌输了就该灭亡，这是他的命运——这种事情，和打牌的初衷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这样想，就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不仅对自己，还对跑进防火龙的她。
“找到了。”
她把卡捡起，慢慢的站起来，抬头看向街边的高楼：“星痕之机界骑士。”
“星痕之机界骑士？”
她没有回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深黑的高楼。
漆黑的低空中，一个四川人从楼房顶端飞身而下，如一片羽毛般落在了我们面前。四川人穿着物理学家的大衣，带着一副傻楞傻气的黑框眼镜，度数看起来不低。
他挡在Rea的面前，把手摊开，没来由地对她说：“把卡给我，Rea。”
Rea没有回应，反而说了不相干的话：“天空，这是人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