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次相遇（帅府有诡篇）(2)

周司机拎起水桶“哗”的把车顶的沫子冲净，麻利钻进驾驶座。齐副官从大太太手里接过唐少爷的书包，帮他把后座车门打开。
“妈了个巴子！老子说把小红换掉他不听，我zen的是！”
“哼，换掉小红？你是为儿子考虑还是想把人收入自己房里？小红从小就服侍咱儿子，也是跟着咱们一路苦过来的，你也好意思？呸！”
“你…”
“…”
扒着车窗看院子里吵架的父母的身影越来越远，唐少爷郁闷地回头坐好：“一天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一点儿都不关心我！小齐哥，要是你是我妈该多好！”
帮他重新扣扣子的齐副官夸张地摇头：“少爷您别吓唬我啊！”
“哎呀假如！假如！”唐撇撇嘴，撑起身子在前座的后视镜里照镜子：“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又恢复帅气逼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样子了？”
周司机腾出一只手无奈地把他摁回去：“是是是，少爷帅气逼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坐好啊，咱们要拐弯了。”
车子里，三个人各怀鬼胎，周司机暗暗度量一会儿怎么甩开齐副官去找自己的搭档碰头，齐副官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合情合理避开周司机与小云见面。之后无数次齐都在后悔——如果当时自己能把注意力多放在唐身上一些，问问他为什么要打扮得这么好看去上英语补习班……是不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3.
送唐进入补习英语的四合院，周与齐尴尬地面面相觑。
“呃——”
“我——”
周挑眉，抬手示意齐先说。
“你一会儿有事儿吗？”
“我想开车去四周逛逛，你呢？”
齐松了口气，弯着眼睛笑：“那我就在这里等少爷下课吧。”想起芒国十年的那个周，齐又不放心地嘱咐：“小周啊，一定要慢点儿开，小心一点啊！”
周像看到鬼一样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齐，同手同脚惊慌失措地快速钻进车里，然后一骑绝尘。
在芒国十年，齐总是盯着周翻译思考，与民国十三年的周司机比较，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但为啥就是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呢？这一刻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周弟弟，他有了答案——
民国十三年的周司机，人畜无害，对谁都保持着小动物一样的警惕，对别人表现出来的亲近会恼羞成怒，红着耳朵冷冰冰躲开，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斗劲儿和憧憬。
芒国十年的周翻译，沉着冷静，无所不能，对谁都保持着审视和怀疑，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看向齐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哀伤。
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齐思考着，会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