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武士咪之助(4)

听到自己的身份受辱，鹅右卫门愤怒地冲向咪之助，两个武士手起刀落。
“就是现在！”
随着咪之助的大喝，一张捕鸟网从天而降，正正套在大鹅身上。
“你这卑鄙小人！”他一直都在引导自己走入陷阱中吗！大鹅震惊，然而越挣扎网却缠得越紧，最终将他死死绑住，一头栽到地无法动弹。
“你这还算武士吗！”
“我不是说了吗，趁早放弃当武士的好。”咪之助将刀收回，“你真的守护了该守护的东西吗？只是不断迷失在无聊的忠义中，武士的时代要结束了。”
大鹅嘎嘎大叫着，落败在捕鸟网中。
“你真的有两下子。”犬太郎终于站了起来。他是这里的大名，所有动物的统治者。虽然太久不做而已经模糊了，驱赶外敌就是他的职责。
“多谢您的赞美。”咪之助说，“我有一问萦绕心头，白子小姐也不愿告知，只讲让我来亲自问您。不知您可否让我解除疑惑？”
“呵，你尽管问。”
咪之助缩起了眼瞳，开门见山地问道：“您为什么性情大变，对国民施行暴政？”
“性情大变？”犬太郎哈哈大笑，“不，我只是意识到了我们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对那些低微的生物，没必要留情。”

“完全不同？您真是爱说笑。”咪之助露出笑容，语气却丝毫没有笑意，“在我看来，您和平民，和白子小姐或是欺软怕硬的鸭子们都并没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犬太郎怒而大吠，巨大的叫声令大殿都为之一震，惊慌的随从们全都夺门而逃。
“你知道我的将军是谁吗？是人类啊。在这里生活的大部分动物都是人类的食物，短命而无知，每天都只为口粮而争夺，只要吃饱就满足了。我的国民，都是这样愚蠢的动物啊。而脱离了这种命运的我，只需要忠诚于我的人类。我完全不需要顾及动物们的感受。”
“你才是愚蠢啊。”
“什么？！”
“尽管你大啖着猪牛的肉，受着人类的宠爱，即使如此你也是动物，而不是人类。”咪之助不怒自威，“忘记动物身份的你，抛弃自己的职责，反而迫害起该保护的对象。跨过了这一线，你既不是人类，也当不了动物，就仅仅是个厚脸皮的恶棍了啊。”
“口出狂言！”
犬太郎怒不可遏，向咪之助扑来。然而这一着自乱阵脚，被咪之助死死抓住眼里。回合交战之间，咪之助对破绽狠准出招，犬太郎应声倒下。
“可恶，岂有此理……”犬太郎被野猫挠伤，气势大败，垂下了他一直骄傲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