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朋友，你什么时候能够懂他(2)

逝者有他该在的地方，可能是在墓地里，可能是在他亲笔写过的信里，可能是在曾经的照片里，也可能是认识他的人的回忆里，但不应该是在你的电子设备系统里，与你像生前那样对话。
不管怎么，抱着他是目前唯一已知的解决办法的想法，我踏进了研究所的大门。
对，由于研究和设备维持的需要，我不可能把他带回家去。
一位和我认识的研究员正激动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迎面和我碰上了。我们打了招呼，随便地聊了几句。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说意识研究项目有了重大的进展，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一年前案例中脑死亡的发生，他还说多亏了组长的想法。
这人口中的组长，就是他。
对此，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来找我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惜我深知这声音是合成的。
“额……就……有个叫大勇的人说……爸妈……我爸妈曾经……有一份研究资料……”

“你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他的全息投影里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大叉子。
“执行码tqldnxg。”这是强制执行的隐藏指令，信上说的。
他似乎变了一种状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本身，还是因为我。不过，他确实是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了。
我从不愿意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说了声谢谢就向门走去。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人工智能吗？”
他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也希望……你……”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了，“如果有一天，我能给这个……额……哲学问题找到一个自己的答案的话……”
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确认过了，那个叫大勇的人说的是真的，找到资料之后把东西给他就成了，你自己千万别往里掺和，听到没！”
听完，我逃一般地离开了研究所。
不知是几年以后，我从一位认识不久的医生朋友那里听到一件事，是她老师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