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与灵魂灵魂篇】第三章 窃习(2)

永存心中疑惑，随手拿起一本叫做Tenebris的书。永存西文学的马马虎虎，翻开后只能看懂一些简单的词汇。永存摇摇头，把书放下，又拿起一本叫做《暗法术原理与入门》的书，读了起来：
“……说到暗法术，就不得不与光法术相提并论。光法术与暗法术相互克制，这或许也造成了二类法术修习者的相互敌视。也因此，光法师不能修习暗法术，暗法师也不能修习光法术。据说文朝始皇帝仝衢可同时使用两种法术，真相如何不得而知，但更有可能的是始皇帝麾下有一批光法师与暗法师。坊间也流传着一些‘同时可使用光法术和暗法术的人就是神明转世’之类的传闻，虽然一些古老的西文著述里也有类似的话语，我依然对这些传闻嗤之以鼻。对于这些荒诞不经却又无法辩白的思想，当以深恶痛绝……”读着这本书，永存感到十分困惑：为何此人在写到此处时情感如此强烈？平日里师傅提到暗法师，都说他们总是尽可能隐藏自己包括自己的种种情绪。再者说，这本书可能会被很多暗法师读到，是怎样的经历使得作者对这样的言论憎恶万分并希望传递给更多人？

“……暗法术与光法术完全不同，若非要说有相同之处，便是暗法术与光法术同样需要极高的天赋。一般来说，法灵式微至今日，每千人中可以出二十个各系法师。而每万人中只能出一个光法师，而暗法师更少。但是暗法和光法的赐拥之法并不相同，圣光不加选择地普照大地，光却也因此绝不可能经由血脉传承；黑暗则不然，虽然也会不加辨别地赐拥，但血脉传承也并不罕见，有些像沟渠中的老鼠呢……”永存想：原来光暗法师都很是稀少呢，而且传承方式不尽相同。师傅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些，是他老糊涂了还是有意瞒着我？
永存随意地翻看着暗魔法书籍，留意到一些有标记的书，扉页上写着罗咏夜，是谁的名字吗？
永存被这些书吸引，不知觉间，日头转过，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永存想到不该让师傅发现他进过这一重密室，合上这本叫做《墨夜与魇障：媒介的力量、灵取与代价》的书时，瞥见封底上手写的字：
只有力量是真实的
永存翻回扉页，确是罗咏夜的名字。这更加剧了永存心中疑惑，但不及多想，他将书放回原处。当永存要将镜子放回时，突然想尝试一下方才所读到的暗法术。书中说暗法术应将自己想做贪婪的窃贼，不肯将自己所得一物予人，反向他人索取更多，这与他所习得的光法术释放自己所能释放的一切光芒的心法完全不同，不过永存却丝毫不觉得不自然。永存这样想着，吟唱着噬光咒：“吾以墨夜之名起誓，光之不存，灵之所在！”

只见永存周遭仿佛黯淡了些许。
或许只是一片乌云遮住了圣光吧。
永存收起了镜子，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