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人【剑三苍歌纯爱同人文】(6)

包子还在燕砗跟前转悠，燕砗蹲下身子安抚躁动的他，
“包子，你先去食槽里吃些东西，我们待会儿去看你主人。”
说着，燕砗泪涌眼角。
杨磲，早是一座孤坟。
昔人已乘黄鹤去。
只留他在自欺欺人。
燕砗回到长歌门的时候，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说辞的。
杨磲好好的，他还没带他看过雁门关的雪了，杨磲怎么就死了？
流民暴乱，杨磲一个不会武的大夫，在成堆的尸骸里下落不明，不就是死了吗？
燕砗不想听这些，他抱走了杨磲的鹿，
“包子我先养着，等杨磲回来了，我再还给他。”
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
兄朋好友皆是成双成对，只有他成日里抱着一头叫包子的鹿，等着一个衣冠冢里的人。

欲归无家，怀人非人。
杨磲活在了他的梦里。
又死在了他的梦里。
燕砗在杨磲坟前说了很多话，大抵就是些想去陪他的话。
“我昨夜又梦到了你，你素来怕冷，梦里的你凉得好吓人。”
“还好有我，我身子暖。”
“磲儿，等包子寿终正寝的那一天，我就不等你了。”
“到时候我把包子跟你埋在一起，我也跟你埋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磲儿，你说好不好？”
孤坟无言，落雨淅沥。
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燕砗回去的时候，又下雨了。
他心想，又得淋雨回去了。
擦肩而过的行人举着雨伞，衬得燕砗愈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