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选择】过往的航班(2)

两年前，飞船的能源系统意外受损，配送员以15：5的投票决定优先保护脑仓，自己以冬眠状态弹出。冬眠仓的备用能源可以支撑五年，如果五年内我们被下一班飞船监测到，就能获救。
我表面上同意，实际怒不可遏——在活生生的人和大脑之间，竟然有大多数人选择了大脑。我假装进入冬眠，实际独自一人清醒。看着三百颗大脑逐渐失去生机，屏幕上的电波变成一条死寂的直线，我认为自己是飞船上唯一理性的人。
我们的目的地是谷神星，总航程只有五年，只要不在乎寂寞与劳累，即使不冬眠也不要紧。后来的两年里没再发生任何意外，我靠着自己坚韧的意志把我其余19个冬眠状态的伙伴稳妥地送到了目的地。

“……以上，就是他的陈述。”警察局里，一名警员如是向上级汇报。
上级不耐烦地拍着桌子：“咱们要的是脑，又不是人，他把自己送到了有什么用啊？让我们亏这么多，他赔得起吗？”
警员不敢作声。好一会儿后，上级再次开口：“剩下的也不用唤醒了，20个总比一个都没有强，去安排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