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选择玩偶(2)

男孩已经坐在电脑面前六个小时了，正当他准备伸伸筋骨，抬头望向窗外，他看到了选择大盗。选择大盗斜倚在窗栏，仿佛已经注视他很久了，轻松地笑一笑，对男孩说，“明天中午废弃大楼六层。”连不见不散都不说，仿佛笃定了男孩一定会去。
是的，他去了。男孩劝他收手，将所有的人都放回来，男人依旧斜倚着墙柱，不屑地对男孩吐出十一个字：“他们只是去了该去的地方。”男孩与男人辩驳，男人红了眼，将玩偶拿出来吼道，“难道他们就应该因为外貌放就弃这个破损的陪伴了他们很久的玩偶了吗？”随即，他又迅速收敛了情绪，将头扭到一旁说，”我只是让他们也尝一尝被遗弃的滋味。”男孩依旧辩驳，遍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男人让男孩看看街旁的商店里总是走出来买了新玩具的孩子，他们把玩具放在手里精心呵护，但是新鲜感总有消散的一天，旧的玩具只能被孩子们扔进破旧的垃圾桶里，再也没有人会叫他们的名字，会把他们捧在手心里。
男人深吐了一口气告诉男孩，其实他每次拿的两只玩偶，完整却普通的那个玩偶正是每一位受害人扔掉过的，只不过他扔掉的是像他没有选的那个玩偶那样破旧。他们在男人拿出玩偶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他们选那个完整的，是企图弥补自己的愧疚，但是是在别人心里造成的伤害是那么容易就抚平的吗？男人说，难道我做错了吗？他们不应该受到惩罚吗？男人靠近男孩两步，逼问男孩，“难道你没有扔过玩具吗？”男孩犹豫了，像受害人一般后退了几步。男人捏住男孩的下巴，依旧拿出两只玩偶，平淡地问着男孩，“这回你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