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临终决策(2)

 
18岁的时候情窦初开，苏红和邻村的永福互生情愫，但父亲收了镇上王家的彩礼，招呼都没和她打一声就把她嫁出去。永福要和她私奔，她本来答应了，但怕自己一走母亲会受苦还是留下了。于是，她连王仁的面都没见过，就嫁给了他。
 
王仁喝酒抽烟打女人出轨样样来，苏红除了忍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总安慰自己：“他万般不是，也是我的男人，供着我吃紧着我穿。”这样自我安慰着，她生下了儿子，那时正值计划生育的年代，她很快做了结扎手术。
 
儿子王小川本来很孝顺，但越长大越像他爸爸，瞧不起畏畏缩缩的苏红，总是用言语打击她。一次，她哭着问：“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亲生妈妈？”王小川理直气壮地回答：“爸爸说得，我怎么说不得？你就是没文化的煮饭婆，我还不能说事实了？”

 
后来，她唯一的安慰成了她的孙子王乔宇，百般疼爱地带了三年，没想到儿媳辞去了工作要做全职主妇，儿子家不再需要她了。她试着问儿子：“我在这里洗衣服做饭帮帮手……”王小川打断她：“妈你就回家享享清福吧。爸这三天两头地来电话，说你不在家里都没人收拾。”
 
苏红只得点了点头，她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回到老家，王仁天天喊胸口疼，怪她只顾着孙子没把老公照顾好。去医院检查了几次，确诊为肺癌晚期，做了几次化疗，最终还是没有熬过死在病床上了。
 
王仁下葬后，苏红提出想和儿子一起住，儿子说：“孩子东西多，房间里放满了东西，实在腾不出地方给你住。你在镇上住多好，左邻右里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