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鸾凤和鸣 楔子(2)

“爹爹？！”绯鸾大惊，扑到润玉的身上，紧紧抱住他，生怕他会突然离她而去。头贴在对方的胸前，泪水落下打湿了润玉的前襟。
润玉吃力的伸手摸着绯鸾的头，替她顺好头发，“莫哭。”似乎就在昨天少女的头还不及他的手掌般大，如今连个头儿都快与他一般高了，时日过得真快啊！
“爹爹！”绯鸾听了润玉的话泪流得更凶。
“莫哭，绯儿。”润玉顺了口气，“修仙者，要顺应天命，生死天定，为何要哀？”润玉对自己即将散魂的事实并无惧意。
“可是爹爹……”这些大道理绯鸾都懂，规劝别人时也能一套一套的搬出来，但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就全不顶用了。
“绯儿，有些话，爹爹想同你说。”有些事埋在心里太久，不说不代表遗忘，只是不知如何提及罢了。
“爹爹你说。”绯鸾没有抬头，依旧俯在润玉的胸前。
润玉斟酌了半晌，“绯儿，你信爹爹说的话吗？”
“自然。”
“……绯儿，爹爱你，毋庸置疑。但，”润玉犹豫了一阵子，“你的出生并不被期待，你，能理解吗？”

绯鸾抬起头，“为、为什么？”她一出生就是天界的公主殿下，为什么爹爹会说她的出生不被期待？难道大家都不喜欢她吗？
润玉看着她那似曾相识的眉眼，“你是否奇怪你的仙生只有爹爹没有‘阿娘’？”她几乎是他的翻版，除了眉眼，像他。
“爹爹不是说，绯儿的阿娘在生绯儿的时候难产仙逝了吗？”这是小时候她一直吵着爹爹问阿娘去哪了的时候得到的答案，难道不是？
“……他并未仙逝。”润玉的目光离开绯鸾放远，有些缥缈。
“阿娘还活着？！”绯鸾吃惊，“那为何爹爹要说她仙逝了？阿娘……为何又不来看绯儿？难道，她不喜欢绯儿？”阿娘竟然还活着？
“非也，他，”润玉咬了下唇，“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没人为你的出生而期待。”她出生前，除了他，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不知道，我的存在？”绯鸾不明白，生下了她的阿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存在？连生没生过孩子都不知道，难道是……“阿娘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