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琐事(2)

那首歌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听起来像是来自遥远过去的古老歌谣。
我听着他轻轻唱着，觉得这和他以往唱歌不太一样，这首歌，他唱得十分珍重。
他的声音很温柔，眼神也很温柔，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我静静地听了许久，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有个人站在门口，正看向此时正在唱歌的人。
那一瞬间，他们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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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家里种了很多花。一次学画画的时候，我想着那满露台的花，忍不住问，花哥哥你家里怎么这么多花呀。
都是你谢哥哥种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门口处刚刚买花回家的人。
我当即有些坐不住，一下子又转头看看花，画得心不在焉。
“算啦，今天就到这，去玩吧。”
话音未落，我还未来得及放笔欢呼，身旁说话的人就没了影。
我转头一看，那人正提着花，问着哥哥今天又买了什么花，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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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露台上摆着十几盘花倒也不拥挤，我站在一圈花中间，兴奋地指来指去，一会儿问谢哥哥这个叫什么？一会儿又问那个叫什么。
对方答得也很快，他种着新买的花，被问到时只消抬头看一眼，就能立刻回答出来。

直到我指向了一盆白色的小花，一连被问了十几个花名都能不假思索说出的人，在这时却卡了壳。
他站起来，走到那盆花前，转过头，透过玻璃看向里面正在收拾画具的人。
我也不知道，大概没有名字吧。
他静静看了一会后，收回目光，轻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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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住的地方有许些小巷。
小巷存在有些年头了，但却也干净，并且可以说得上漂亮。
那一天，我一个人在小巷里走了一会后，看见前面不远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
他们牵着手慢慢走着，旁边一边是浅色上有些深色的墙；深色的瓦，一边是斑驳的墙，墙上大簇大簇的红色的花。
不久前才下了一点雨，道路和花都还是湿湿的颜色。
走着走着，一方偏过头，对另一个说着些什么，另一个安静地听着，突然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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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多年很多年，我回忆起那时，最先想起的，是当时等到他们走远后，我看见，有一只蝴蝶从花间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