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妈妈》（二）

“哗啦...”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微微泛黄，我等待了十几秒，让泥沙流净，才把手探入水中。微凉。
我死命按热水器的开关，还是没热起来。
要不擦擦算了，反正是冬天。我拎着水壶走到厅里的时候，闷油瓶正呆坐着看月亮，见到我出来，扭了扭头。
他的瞳孔颜色很深，映在月光下更是如此。
我无法形容，只能用浅薄之词——动人心魄。
腾腾热气敷在脸上，我舒坦地“哎”了一声，瞥到闷油瓶的眼睛，我又生生住了嘴。 在他面前，我便无法拿出我对待胖子的那份坦荡与碎嘴，不明缘由。
他垂了眸，似乎觉得好笑，眼里流出几分散漫。我面对他的这些罕见神情，总有些不知所措。
裹衣而眠，我努力把目光投向窗台上泄进的月光，或许是和别人一起睡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的感觉着实有些奇怪，那感觉就像年少时背着爸妈偷看黄色视频一样刺激，可明明两件事的性质截然不同。
“ 今天的猪杂好吃吗？”我没忍住开了口。
“好吃。”
接着我听到一阵窸窣声，侧过身一看，差点撞到闷油瓶的鼻尖。“你你你...怎么靠那么近？”我猛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