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失联（三）(7)

“你是在找酒瓶吗？嗯，我没有喝，而且有些事……”
“如果是工作的事，你让孔肖吟或者你们组的小组长给我就行。”
年轻的血液每天总在流淌新的东西，亲切的脸眼同时崭露出新奇的光点，莫寒站在她对面静悄悄观察。四岁的年龄差丝毫没有阻止她们的轨道的交织，正如现在一般，穿越了重重山水，张语格依旧安心站在她身边。
莫寒见证过她的成长，张语格的倔，坚韧也是柔性的，以柔克刚。如今的少年脱去了一层丝薄的稚气，满是星光的眼神学会了收敛遮藏。“我那儿还有很多东西，照片，玩偶，账本，cd，画本，如果你不想要，我想我也是时候该丢掉那些杂物了。你说的的确没错，我依然是个小孩，也可能永远成不了你向往的那样。但我在变成我自己，不是成为别人，你知道吗，这样我也就开心了。”
好像听见了土块分裂的声音，两半的世界。莫寒叹了一口气，“张语格，我爱的是自私的我。对不起，你有空的话把东西放到我这套房子里吧，我暂时不住那儿。这是钥匙，我那儿有备份的，你先拿去，地址我发给你。”

“是吗，就这样……莫寒说来有些难堪，我有标记过你吗？还是你曾经精神标记过我？到现在都还有点疼。”
最后一个字张语格似乎失去了力气，掷字吐词却也没有缓轻过酸楚与心腔的胀痛。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吗，tako？”
莫寒实实在在地牵住了她的手，是温热的冲动。那手搁置于自己的左侧脸，张语格听见了结实的回应，是源自血液里，骨肌内不可泯灭的狂欢，从虚弱到暴风浪雨，是在她身边依旧会热泪盈眶的模样。
“答案只有你知道，宝贝。”
“你也知道我很害怕。”
敏感，掉落一根羽毛，置身于手心的绵软水潭，涟漪环绕潭面。张语格拾起了羽毛，不再掩饰自己，“莫莫，附近的海底捞重新开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