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好呀，孟警官！（11）(2)

孟鹤堂注意到周航撇了撇嘴，一副被加害的样子，半是安抚半是戏谑道：“怎么？你家里这什么物件儿都没有的，还心疼了？你放心，他们就是找找东西，不会给你拆了的。”
周航耸耸肩，带着几分委屈：“我不是心疼，这屋没什么东西，您也看见了。就是，我实在不喜欢收拾屋子，能不能麻烦您……”麻烦您的人帮忙收拾回去，这话还没说完，周航就在孟鹤堂的瞪视下偃旗息鼓了。
“要是没找到什么东西你就偷着乐吧，还想让我们帮你收拾，你还真敢想！”孟鹤堂觉得之前对这小子实在是太好了，怎么会有人敢对警察提这样的要求。
“我，我也就是问问，您别生气啊，我自己收拾还不行么……”周航撅着嘴，似乎真是为了要自己收拾屋子而低落似的。
孟鹤堂揉了揉眉心，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在空旷得有些过分的客厅里转悠，某一刻他突然转过身，盯住他：“你这客厅里，以前不止这点儿东西吧？”
“啊？”周航低头拂掉了一根粘在衣服上的微卷的头发，掩饰着一瞬间的慌乱，平静地回答到：“是啊，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这儿放了张桌子，后来她走了，我一个人也不怎么做饭，就把桌子撤了。”

“桌子现在在哪呢？”
“卖了，怕睹物思人。”
孟鹤堂直直地看着他，试图捕捉一些什么，也不像之前那样避讳让他知道他的怀疑。周航被他盯得难受，只得垂着头，来回数着孟鹤堂扣得工整的几颗衬衣扣子，嘴唇紧抿着。
孟鹤堂轻笑了一下：“嗐，你紧张干嘛？我就问问。”说着又踱步到周航身后，打开了冰箱门，眼睛瞪得老大：“你这人也太奇怪，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周航松了一口气：“噢，我现在一般都点外卖，偶尔做做饭，也用不上它，您瞧，电都没通。”果然，孟鹤堂才反应过来，这冰箱不仅没东西，里头还是常温的，隔板上停着几只小飞虫，角落里结着蜘蛛网……
孟鹤堂不由地皱起了眉，显然对这位嫌疑人的生活状态很不满意：“太不讲究，一个人住着就不做饭了？老吃外卖那叫什么玩意儿啊。”孟鹤堂关上冰箱，板起脸转过身，教训起周航来：“场合虽然不合适，但我还是得再说你两句啊，你自己看，你这冰箱里都快成动物园儿了。年纪轻轻的懒成这样，你说你以后能成个什么事儿？你这个生活习惯啊，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