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朱】我在等你的电话(2)

买卖不成仁义在，面子有了，女生也不好再为难。曾艾佳一口接一口地闷，等第三杯刚刚斟满，突然从旁伸出一只手把杯子抢走，只比曾艾佳喝得更爽快，仰头就见了底。朱怡欣倒着杯口晃手，玻璃的流光照在她的脸上和手上，
“这杯我来，小姐姐你就别为难她啦。”
又冒出一个长相清纯的小姑娘硬插了进来，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她脸上略带敌意的笑容，女人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自是能对两人的关系猜到一二，于是便只能礼貌性地笑了笑，忻忻地离开了。
这下曾艾佳鼻子里只剩下了朱怡欣衣服里蒸出的洗衣液的味道，她整个人都挨在曾艾佳的身上，闭着眼睛呼吸，距离近得能数清朱怡欣眼睑上的睫毛，这什么展开？曾艾佳甚至没敢拿回自己的杯子。
“……你到底喝了多少？”曾艾佳问。
“就你这杯。”朱怡欣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把曾艾佳当作大型靠枕。
曾艾佳心里想，‘我信你个鬼，都这样了还就我这杯，丢你在门口没三分钟就被捡了。’
她们两个缩在沙发里，曾艾佳感觉朱怡欣越粘越紧，头垂得像高中化学课上打瞌睡的文科生，内心犹豫挣扎，手臂藏在背后搂住了朱怡欣的腰，也没管一个穿衬衫的给一个套加绒卫衣的人保暖这画面有多奇怪。

朱怡欣似乎是睡着了，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阵，曾艾佳又隐隐约约地听到朱怡欣喊她，
“曾艾佳……”
“嗯？”朱怡欣的声音和正在轰炸的音响比起来简直是不存在，曾艾佳只能侧着头去听。
“我想吐……”
曾艾佳把朱怡欣架到洗手间时，觉得自己摊上了个祖宗。
酒吧的老板大约也是有点闷骚，洗手间的装潢和外面的风格如出一辙，包括基本微乎其微眨眨眼就可以忽略的亮度，还是黄混紫的。曾艾佳拉着朱怡欣在里面一通乱撞，终于摸到隔间厕所的门板时，只想打电话叫五金店上门换灯。
喝醉的人有千斤重，虽然曾艾佳和朱怡欣差不多的体格高度，但也被她压得浑身出汗。一通运动下来，守着朱怡欣那段时间被哄下肚的酒精顺着血液通身跑了个遍，这会儿也有点上劲了。曾艾佳自己的头也开始突突的疼，八成还有一点被朱怡欣烦的，世界的声音都开始渐渐忽高忽低。
‘救命，别等下我们两个都被捡走了！’，曾艾佳在心里为自己哀悼。
她硬撑着让朱怡欣扶着隔间的墙壁，自己也陪着蹲下。朱怡欣说是想吐，到了地方又没了声响，整个脸皱成一团，嘴角快要拉到地上去。
曾艾佳看她确实是难受的样子，伸手去拍拍她的头，嘴里忍不住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