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昏迷(2)

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又可怜。
四周除了泥沙就是丧尸，两人在混沌的河流之中，周围无比安静。无论是丧尸的嘶吼还是心跳的砰砰声，都隐藏到了脑海的最深处。
阿萨努力找到平衡，从河里站了起来。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阿萨眼睛都还没睁开，呼吸也没喘匀，就听见毛线又在吼，“闭气！”
两人又沉入河里。
阿萨没来的及闭气，呛了一口水，手忙脚乱的踢开毛线想浮上岸。
毛线死死的拉住阿萨，把他扯回自己身边，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毛线捏住阿萨的鼻子，把嘴里的空气都递了过去。窒息带来的难受感觉让他下意识也慌张起来。他极力站起来，两人顾不上嘴里的泥沙和尸水，大口大口的吸气。
“闭气！”
两人再次跌入河里。
第三次两人都冷静不少，阿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紧紧抱着毛线，让毛线可以放开双手游泳。
两人有一种天生的默契，一个人做了什么，另一人马上就能猜到对方的想法。
毛线抓紧时间往对岸游去，顺着水流而下的过程中，艰难的前行了一半的距离。
好景不长，一只丧尸撞上了两人，撞得阿萨肋骨生疼，他没办法表示自己已经闭气到了极限，下意识松开了毛线。

毛线在阿萨松手的瞬间就明白他需要换气，他刚收回游泳的手想要拉住阿萨，另一只丧尸就刚好撞来，毛线来不及握住阿萨的手就被撞走。
阿萨浮上水面，艰难的呼吸了一口，一个浪打来，他又呛了口水。
他半眯着眼睛，心里无比的慌张。
他是不会游泳的。
尽力的扑腾了几下，艰难的边呛水边呼吸，肺却像烧起来一样难受。
阿萨从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他的四肢软绵无力，每抬起一下都是那么的艰难，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阿萨！阿萨！”
毛线的声音在不知道何方响起，水流声和丧尸的吼叫让他无法判断。
“阿萨！”
阿萨终于触碰到了那温热的触感，四周漆黑冰冷，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阿萨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安心过。
“阿萨，阿萨，阿萨！”
毛线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叫喊他的名字。
他轻轻拍抚阿萨的后背，但是还来不及安慰，他的语调就又高了起来。
“闭气！”
不知道多少次的闭气，阿萨的意识又逐渐昏迷了起来，并不宽的一条河流，他们还没有跨过。
只有毛线是清楚的，他们这么久没到对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