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吴世勋】《芦丹氏•火之洗礼I》/02(2)

“谁？”
“边澄，你别给我装，我还不了解你吗？”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摊出手心，不容拒绝，“给我。”
“为什么？我不叫边澄，我不要听你的话！”
啪！
脸上刺刺的疼，额角撞在茶几锋利的棱角上，红色的血被透明的泪稀释，它们混在一起，滴落到地上。我的信仰也随之碎成粉末，被来不及归类的情绪的洪流席卷一空，留下荒芜空山，赤地千里。
“边澄！你就叫边澄，也必须听我的话！”
我跪在地上脸埋在手心，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在边伯贤面前我永远没学会反抗，连刚刚搭建的试探性觉悟大厦的一砖一瓦，又随着脆弱的哭声，一瞬间如泥石流般崩塌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边伯贤将我翻过来抱在怀里，“我的小澄，你会帮我完成梦想的对吗？你要报答我的，从小我就对你这么好，我会让你变成世界的骄傲。”
“我不…”
边伯贤附身上来，将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我认命般闭上眼，他的吻卷走我的泪珠，苦涩的滋味在味蕾间散开，他像是不知味一样疯狂的吮吸，我的脑子晕晕沉沉的，抱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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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重复着同一个梦，我一遍遍用膏药涂抹在手上的伤口，刚愈合就又裂开了。醒来后还像在梦里，双手感到真实的疼痛，浑身也汗涔涔的，仿佛有人在我的身体里放了千斤重的沉石，头脑也支不起来。
有人坐在我的床头，冰凉的手煨在额头上，凉的我一阵哆嗦。
他什么也没说，临走前在门口停留一会，我感觉头顶的空调源源不断的喷出冷气。
好冷，好冷。我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凉意往心里窜。踉踉跄跄走下床想出去，发现有人把我的房门锁住了。
我弓着身子双手抱膝依在角落里，眼睛升起一阵雾，然后默默的下了一场雨。房间里变得像冷藏柜一样，我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等着边伯贤对我加工重造。
意识开始涣散，我支支吾吾的唤着谁的名字。门被打开了，我抓着他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吴世勋，救我…”
我没看清他的脸，但他将我重新扔回地上的力度一定不会是吴世勋。门被用力关上，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这房间一口吃掉，门就是舌，发出酒醉饭饱后的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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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澄生病了，很严重的感冒，医生说她大脑神经系统烧坏了，以后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