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十炸】蓝色鸢尾『五十七』(4)

知道他爱吃辣却不喜油腻，炸炸百无聊赖的拿着菜单勾勾画画，半天都拿不准主意，干脆打发了服务生独自发起呆来。
座位不远处正对着玻璃门，正巧能看见外头少年的侧影，他一手揣进口袋，倚着路灯垂着头默默听电话，炸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很久都没开过口。
炸炸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的举动不再乖戾，反而变得越来越有分寸，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从最初的流氓小刺儿头不知不觉变成了乖巧可爱大男生。
炸炸可不信自己有渡人的本事，可自从那天晚上险些擦枪走火，炸炸突然产生了一丝动摇，往后再面对他偶尔的冲动和唐突，本该理直气壮的拒绝都变得艰难很多。
于是那些看似漠然的话语，在扎向少年之前就悄然随着雾气结成了冰，沉甸甸落在心上，让他随时觉得不堪重负。
…
好在，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想到这儿，炸炸笑了笑，推开椅子打算出去看看。没想到他前脚刚站起来，就看见少年挂了电话大步朝这边走来。
炸炸坐回去递去菜单，随口问了句，“谁啊？”
“朋友，”十爷拿过笔大概看了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抬头补充：“以前的。”
炸炸愣了愣，蓦地看向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神情似笑非笑：“跟着你的那些？为什么？”
“太脏。”不由得皱了皱眉，十爷低下头点了两个便宜的：“以前没什么，后来突然越来越觉得脏。”
炸炸眼神发凉：“他们叫你飞叶子？还是开天窗？”
十爷惊愕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在菜单里勾了两下，扔下笔递回去，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看他：“你还挺明白。”
“我不该明白？”来回看了几遍，炸炸才从纸张的犄角旮旯里找到多出来的两样可怜巴巴的素菜。沉吟着咬住笔端，炸炸又勾了几样，转身叫来服务生。